,他又喚我:“薛桐。”
“嗯。”我戒備的看著我,哪怕答應的時候也是咬緊牙齒。
“我剛才講了人稱代詞,你記住沒?”他轉而問。
我搖了搖頭,又點頭,意思是記得住一點,但是記不全。
“第一人稱的第二格是什麼?”
“MeHя。”我費勁的想了想,才得出這個答案。
“再發一次音我看看。”
“MeHя。”我口齒清晰的又唸了一次。MeHя是雙音節詞,都屬於開口音,所以發聲的時候嘴唇和兩齒都必須張開。
而就在張嘴的那一刻,他的舌偷襲而入,隨後帶著勝利的笑意,在我的唇齒間肆意掠奪。
我瞪大了眼睛,想推開他,可是哪兒有那麼容易。我怎麼可以大意,他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我擊敗的話,就不是慕承和了。
隨後,他抱我回到臥室,我面紅耳赤地凝視著他。
目光交織。
他的喉結動了動,緩緩抬起左手,指尖落在我的屬上輕輕摩挲,隨後是下巴,脖子,鎖骨……
尾聲
一月底研究生考試結束後,不僅僅自己瘦了好幾斤,而且精神都輕鬆了。閒來無事,就用慕承和的借書證去A大圖書館借了很多言情小說抱回家看。
轉眼就快到春節了。經過商量,我和慕承和決定都去B市過年。一來我媽就不用兩頭跑了,二來他媽媽和姥爺也在那邊。說起要見他家裡人,我的心提前好些天就開始“砰砰砰”地搗鼓起來。詢問他媽媽、繼父,妹妹、姥姥、姥爺都愛吃些什麼、口味清淡與否。
其實慕承和的母親,在去年年底已經正式和我見過一面。當時匆匆一瞥,也沒多說什麼。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比當年我看到她時老了些,仍舊留著精幹的短髮,燙捲了一點點。身材略微發福,可是面板極白。也許在這一點上,母子倆很相似。
她對我比較和善,但是隱隱中還是透著威嚴,使得我有點拘謹、害怕。
慕承和說:“我小時候也怕她,挺正常的。以後也許熟一些,你就不害怕了。而且我們也不住一起。”
本來,白霖生日還沒到,但是鑑於第二天我與慕承和要一起去B市,所以提前到週六和她吃飯慶祝。白霖家的李師兄看到慕承和仍然很彆扭,介於慕承和現在還在教他們,依舊唯唯諾諾地叫了一聲:“慕老師。”
我說:“好啊,那麼小白可就該叫我師孃了。”
慕承和也跟著忍俊不禁。
白霖埋怨著李師兄說:“你傻啊,自降輩分不說,還拉著我墊背。看在薛桐比我大,你還是叫他姐夫吧。”
我掩著嘴哈哈直樂。
中途,慕承和去洗手間,白霖望著他的背影感嘆:“就這樣謫仙一樣的人,終於還是毀在了你的手裡。”
“去去去。”我笑著拍開她。
吃到下半場,正巧遇見劉啟和一群人散席後從包廂裡出來。我們是在大廳裡,正好慕承和與李師兄坐一邊,我和白霖坐另一邊。劉啟出現的地方恰恰對著我。我先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話,隨即抬頭看見了他。
他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我,接著看到慕承和的背影。
白霖隨著我的視線也探頭。劉啟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和我相視而笑。
整個過程,沒有驚動到同桌的另外兩位男士,只有我和白霖知曉。
過了幾分鐘,我的手機響了一下,開啟看到劉啟的簡訊——
“祝你們新年快樂。”
電視劇裡那些舊情人見面,一般說什麼幸福白頭,或者說什麼我等你,若是狠一點會說走著瞧。他都沒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放在手機收件箱裡也絲毫不起眼。卻不知怎麼的,有了一種相忘江湖就此別過的感覺。也許日後在同一個城市遇見會打個招呼,老同學提及彼此,會笑一笑,但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友誼了。
我對著螢幕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合上蓋子。
慕承和問:“收到什麼了?”
我笑眯眯地說:“劉啟祝我們新年快樂。”
白霖咳了下,“唉喲,你可真老實。”
這一天我們吃到很晚,和白霖聊了許多大學時候的事情,點點滴滴都是感慨,以至於多喝了幾杯。師兄礙於與恩師同桌,不敢放肆。而慕承和就一邊喝茶,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我們聊。
結賬之後,我跟白霖兩口子一起去洗手間,慕承和坐在座位上看包。
白霖在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