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你這個瘋子。”
“是,我瘋了,也是你逼瘋的,依諾,你沒得選擇。既然你想起所有的事情,你應該也想起來我給你拍了許多照片。”連默盯著她,提醒道。
賀雪生渾身僵硬地坐在那裡,她望著他,眼裡的光亮逐漸黯淡下來,那些照片是她無法面對的過去,她攥緊拳頭,沉聲道:“把照片給我。”
連默眯了眯眼睛,眼裡掠過一抹陰戾,很快就消失了,“想要照片,除非你和沈存希分手,回到我身邊。”
賀雪生斷然否決,“不可能,連默,就算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也絕不會和你在一起,你死了這條心吧。過去種種,對我來說無疑是做了場噩夢,你若還有良知,就把照片給我。”
“良知?我的良知早就被狗吃了,你不是不知道。依諾,做人不可以貪心,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留著這些照片?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派上用場,你看,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連默心裡清楚,他就是開啟她記憶之門的鑰匙,所以他一直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哪怕再想念,也只敢偷偷的見她,而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能出現,就給了她和沈存希複合的機會。
賀雪生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咬緊牙關,恨恨地瞪著他,“我是瞎了眼,才會以為你是好人。如果人生還能再重來一次,我希望我一輩子都沒有遇見你這個惡魔!”
連默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最後他緩緩止了笑,“依諾,可是怎麼辦?時間回不去,你和我這個惡魔還生活了兩年,你恨我也好,總比我在你心裡雲淡風輕的好。”
賀雪生眉頭打了結,“連默,為什麼要這樣?你把照片給我,過去發生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我從來沒想過和你兩清,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見你和沈存希在一起,不,我不會!現在我手裡唯一的籌碼就是那些照片,如果我得不到你,我一定會毀了你。依諾,你想想看,當沈存希看到那些照片,他還會不會要你?”連默的語氣帶著溫存,可是他的話卻是如此殘忍。
他手裡的照片是他最後的籌碼,他怎麼會把籌碼給她?
賀雪生臉色煞白,她不敢想那些照片落到沈存希手裡的後果會是什麼。她狠狠地盯著對面喪心病狂的男人,“連默,不要逼我和你同歸於盡。”
“我活在這個世上最大的意義就是你,如果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和沈存希在一起,還不如讓我們同歸於盡,至少黃泉路上還有你作伴,我也不至於太寂寞。”連默輕笑道,他喜歡看她抓狂,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比起剛才的冷漠,這時候的她才格外生動。
賀雪生咬著下唇,她知道她不該來找連默,他會囚禁她折磨她,看她痛苦他就興奮,他怎麼可能放過她?是她太天真了,她騰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連默仰頭望著她,看著她蒼白的俏臉,被眼中的怒火點亮,他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依諾,你知道這些話根本傷不了我,若你真想要照片,還不如想想怎麼討好我,或許我心情高興了,就會把照片還給你。”
“你做夢!”賀雪生恨得咬牙切齒,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朝他潑了過去,滾燙的咖啡潑在男人臉上,他的俊臉很快就被燙紅了。
他閉上眼睛,等那股灼燙感過去,他才睜開眼睛,冷鷙地盯著她,“是不是做夢,我們不妨走著瞧。”
賀雪生咬緊牙關,其實她有很多辦法可以套出照片的下落,可是她不願意與連默虛以委蛇。想到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就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她將咖啡杯重重的放回桌上,轉身離開。
連默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臉上已經冰冷的咖啡,他轉頭看著窗外,賀雪生已經坐進車裡,車隊駛離,他眼中綻開一抹奇異的光芒。
那些照片是另一個“他”拍下的,沒想到現在竟成了他最大的籌碼。
他看著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狼狽的樣子,神情冷酷,“我早說過,你得不到她,女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現在得到教訓了。”
“閉嘴!”他惡狠狠的呵斥。
“惱羞成怒了?你別忘了,是誰讓你變成現在這不男不女的模樣,你這麼懦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屬於別的男人。”玻璃窗上的男人諷刺道。
“我叫你閉嘴!”連默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用力砸向玻璃窗,玻璃窗立即皸裂開,一層層的斷紋,他的倒映多了些猙獰之色。
服務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