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從中解脫出來。”秦知禮感性道。
賀雪生微微一笑,她站起來與秦知禮告辭,秦知禮送她出了門,看她帶著保鏢走進電梯,她才收回目光,轉身回了診室。
下午五點,天灰濛濛的,雨勢漸大。
賀雪生來到咖啡館外面,雲嬗拉開車門,撐著一把傘,賀雪生從車裡下來。她穿著白色大衣,裡面是一條紅色的裙子,俏生生的立在傘下,給這個世界添了些色彩。
察覺到有視線看過來,她抬眸望去,看到咖啡館裡靠玻璃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男人,男人五官陰柔,正灼灼地望著她。
她心下一凜,有種想要奪路而逃的慌張,最終,她握了握拳,收回視線,對雲嬗道:“我們進去吧。”
雲嬗撐著傘,兩人走進咖啡館,咖啡館裡除了服務生與坐在靠窗邊的男人,一個客人都沒有,很顯然,咖啡館已經被他包場了。
雲嬗收了傘,交給服務生,與賀雪生向靠窗的位置走去。
連默的視線,從她下車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她有些變化,眉目間的陰鬱一掃而去,看起來十分輕鬆。
賀雪生走到他對面,在沙發上坐下,雲嬗沒有靠近,立在不遠處,警惕地盯著連默,但凡他有任何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帶賀雪生離開。
連默雙腿交疊,輕鬆愜意的靠在沙發上,含笑望著對面的女人,“依諾,還記得這裡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美昕拜託我幫你打離婚官司。”
賀雪生想起來,那個時候她走投無路,無人肯幫她打離婚官司,美昕給她找了個律師,據說他只接大案,卻破天荒的接手了她的離婚官司。
曾經她以為是緣分,如今卻覺得那是一樁孽緣。
她漠然地望著他,“連默,你該知道,我來不是為了和你敘舊的。”
連默唇邊的笑意僵住,隨即自嘲道:“我想你也不會是來和我敘舊的,你和沈存希和好了,你眼中自然看不見我。”
賀雪生抿著唇,她的記憶已經逐漸恢復,想起那兩年發生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殺了他,世上怎麼會有他這樣殘忍自私又卑劣的人。
“我曾經有多感激你,現在就有多厭惡你,枉我一直還把你當成好人,我真是有眼無珠。如果我早知道和你相遇,會受盡折磨,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賀雪生恨聲道。
連默看著對面滿臉恨意的女人,他早就知道,只要她恢復記憶,她一定會恨死他。可是恨總比無視來得好,至少她對他還有這麼強烈的情緒。
“可是那兩年,卻是我最快樂的時光。”連默道。
“你變態!”賀雪生氣極,俏臉氣得通紅。她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答應來見他,她怒聲問道:“小憶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沈存希,你一定會愛上我。如果沒有他在你肚子裡留下的那個賤種,我們也早就在一起了。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你會懷了他的孩子。你知道嗎?我看著你的肚子一天天變大,還要假裝那是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難受?我有無數次,可以讓那個孩子從你肚子裡消失,我都心軟了。我想,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容忍那個賤種的存在。”
賀雪生看著連默偏執的神情,她頭皮一陣發麻,原來他一直都在打她孩子的主意,而那個時候,她竟會以為他是她相依為命的親人。
可笑,簡直太可笑了!
她突然激動地站起來,低聲罵道:“你害死了小憶,你這個變態!”
連默望著她,“依諾,你現在是不是很慶幸,死的是小憶,而不是那個賤種?”
賀雪生瞪著他,眼中滿是仇恨,她痛心疾首道:“你還有沒有人性?那只是個孩子,你怎麼下得了手?你會遭報應的。”
“人性?你和我談人性?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食言?我只是讓你兌現你曾經對我許下的諾言,我沒有做錯。我說過,你要敢違背諾言,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我會讓你身邊的人生不如死!”連默目光陰冷地望著她,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讓她心驚肉跳。
賀雪生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她說:“我已經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太可怕了,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可怕的人?”
“可怕也是被你逼的,依諾,離開沈存希,回到我身邊,你已經胡鬧太久了,夠了,跟我離開這裡,我們去屬於我們的世外桃源。”連默忽然傾身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望著她,道。
賀雪生迅速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