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挑了挑眉頭,也笑了起來,“練練總是沒錯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能用得上也說不準。”嘴裡雖然如此說著,但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這個玩笑開的有多麼的好笑,不過也不至於勃然大怒,就像他所說的,這些技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的上的。
李玄瑾聽了點頭,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接著說道:“好,我就欣賞的是你這一點,寵辱不驚,我叫你到這裡來卻是另外有一件事的。
武舉上有幾個人你需要注意,之後子平會向你說明的,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便是得不了武狀元,一個武進士也是跑不了的,我現在到是有些替你惋惜,若是你能學文,以你的聰明,將來入閣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這些先不去說它,今天和往年的武舉不同,武舉之後卻要演武的,這是個麻煩事兒,也是從祖上便傳下來的規矩,為的便是要我大秦長存尚武之心,本來也沒什麼,切磋較技罷了……
但今年估計不一樣,一些人可能懷著別樣的心思,所以不僅武舉中有兇險,便是御前演武也可能有人會藉機行事的。
父皇那裡也已經發下了話來,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王勝年紀老邁,已經自請辭官,今年便要在武舉中尋雄健之士當之,這在以前也不是有先例的,為的是激勵眾人奮勇爭先而設……
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演武的時候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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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熟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熟人
一般人在聽到要自己殺人的時候,總是有些比較正常的反應,比如厭惡,不管是對殺人本身,還是對被當成工具的厭惡,也比如說害怕,恐懼,擔心之類的感情,本來李玄瑾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又能讓他答應,又能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準備了一些承諾之類等著,但趙石的反應卻是讓李玄瑾嚇了一跳。
只見他神情一冷,隨即說道:“演武的時候?王爺保證這人一定在場嗎?我也能同時在場?他是什麼身份?怎麼保證演武的時候我們一定能碰上……”說到這裡卻是嘎然而止,這純熟前世帶來的習慣,前世時接到命令便是行動,從來不會問個為什麼,如今他雖是有了很大的改變,但聽到殺人兩個字眼兒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怎麼推脫,而是想到任務的細節,這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習慣,就像是一種本能反應,直到問了幾句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份不同,就是眼前這個人也不是給自己發命令的軍官了。
搖了搖腦袋,好像剛經過了一場時空轉換,接收到李玄瑾那愕然的目光,這樣失控的情形還是頭一次發生在他的身上,不覺有些荒謬的感覺,但緣由是解釋不來的,還好李玄瑾驚訝過後,臉上笑容浮現,“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了你,今年的演武少不了一番刀光劍影……這個人叫秦克簡,領著東宮侍衛統領的銜兒,武舉他是不會參加的,但演武嘛,這人肯定會和新科武狀元較量一番,爭那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的位置……”
直到趙石從書房離開,李玄瑾也沒說這個秦克簡到底怎麼得罪他了。讓他起了除之而後快的心思,以他景王之尊,這件事不免有失他的身份地位。
不過這只是一個插曲罷了,沒有必要多說什麼,如今的長安街市卻要比往年繁華地多了,臨近武舉,四面八方趕過來的舉子們給秋天的長安帶來了新鮮的活力,不過來到這裡的都是些武人。一個個又都身形彪悍,背刀挎劍的,一言不合,估計就是大打出手的結果,所以這些開旅店,客棧的生意人,卻也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這些面目兇橫地軍爺們。
不過這都是小人物杞人憂天的想法了。這些人來長安之前,哪個沒被仔細告誡過到了長安不能惹事生非,你是代表著誰誰誰,或是鎮軍,或是禁軍。或是州府的臉面,若是進了刑部大牢,這前程可就沒了,所以這些人到了長安。天子腳下,這心裡也都是惶恐的緊,別說打架鬧事了,就是閒逛的心思都沒多少。
皇帝大壽之期在十月初六,已經臨近冬初,武舉卻是先要舉行的,這日子還得拿捏好了,最後爭奪各科目頭名的較量全得安排在這一天。可也讓人費盡了心思。
九月十六,一大清早,西山獵場便已經旌旗昭昭,人喊馬嘶,熱鬧成了一團,場所早已經備好,雄武軍兩衛,羽林軍兩衛近兩萬兵士已經進駐自己的營地。一南一北成犄角之勢將獵場護住。一隊隊盔明甲亮地士卒間或走過,帶起一陣塵土的同時。也讓這秋風瑟瑟的皇家獵場所在增添了幾許的煞氣。
趙石一行人來到這裡的時候,獵場中已經喧囂之極,獵場足有方圓十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