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全中的話確實有些困難。
先前還有護衛爭著去給趙石持靶,但在看到趙石換上了五石弓的時候,便沒人再要作這個要命的活計了,五石弓在這個位置上能洞穿重甲,以這位的準頭兒,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了。
最後還是趙石想出的辦法,如同後世打彈射標靶一樣,讓人將標靶丟擲,雖然難度有所降低,但卻不虞能射傷了人。
不過趙石卻沒有什麼欣喜之色,箭術這個東西易學難精,他時間緊迫,現在雖然射箭的姿勢,力道都已經有模有樣,但在這些殺人的技藝上面,他總是求全責備,這樣的程度連那些護衛都不如,自然是沒有什麼可高興的了。
幾個護衛到不知他這心思,一個走上前來,說道:“都頭,箭術進步神速,實在讓人佩服,只是在跑動間身子還是僵了些,拉弓時也太過用力,箭術之要在於手臂輕舒,身子蓄力待發,都頭力道不做第二人想的,只是射箭時再放鬆些心神,便能得箭術之要了。”
旁邊的一人卻拉了拉他的衣袖,接過了話頭,“都頭天生神力,只幾個月的功夫就能將五石弓使用的如此純熟,我們幾個都是望塵莫及的……”之後一連串的話語都是誇獎之詞,剩下的幾個人也是隨聲附和。
說佩服他們這心裡是真有些佩服地,只前幾日這位少年都頭拿出了自己的兵刃。好傢伙,竟是一把由上到下全是精鋼打造的陌刀,重量上怕不有六七十斤,本來這些護衛中還有那好勝的想要找個空子領教一下這位都頭的功夫,這樣一來,卻是沒人再吱聲了,就這份量的陌刀,一刀揮下來。人和兵刃肯定是一刀兩斷,格都格不住,自然沒有人再去找那個不自在了。
不過心裡佩服是佩服,這話卻讚的有些言過其實,多有諂媚的了,趙石也明白他們心裡想地什麼,只是一笑道:“行了,今天便到這裡吧。改日請你們幾個喝酒。”
聽了他這話,幾個人都是喜笑顏開,連道不敢,之後都依依不捨的去了,難得和小王爺離的如此近法。又能巴結上這位王爺的心腹,幾個人只恐時間太短,自然有些不捨離去了,不過能得素來冷漠少言的都頭笑臉相對。還請他們喝酒,心裡已是滿足非常,告辭之後,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去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玩的好好的,就把人給趕走了?”
趙石隨手一拍很是不滿意地李全壽的腦袋,“該到去先生那裡的時候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也不知先生那張老臉怎麼招你這麼待見了。每次都是準時準點就要往那裡趕,我可跟你說啊,你答應了我的,什麼時候再帶我出去玩?”
“嗯,等你將先生講的論語,為政篇以及先生地論著都記得熟了,我就帶你出去。”
“啊?為政篇到是好說,雖然也之乎者也的聽著讓人難受。但到也不算多。不過先生的論著就厚厚十幾頁,怎麼記得全……”
“記不記得全是你的事情。帶不帶你出去玩是我地事情,你看著辦吧。”到也不怪趙石變得多話,李全壽在府裡實在是憋的狠了,嘴巴就沒個停的時候,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成天的轉悠,說話想不多都不行,而且此時和這個身為景王世子的孩子相處日久,趙石也知道這孩子不是不明白道理,而且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懂的要多地多,但王府這環境所致,又少人管教關心,這才越鬧越是出格,他到也不會愛心氾濫到想要管教這個孩子,但他功利之心一起,想到的東西便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和這位小王爺相處緊密的好處他自然明白,態度便也不如以往般冷漠孤僻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王府後面的一處空場,以前是府裡曬衣服的所在,現在改了改,練習箭術到也合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往陳老先生居住的地方走了去,迎頭卻是那位董總管走了過來,看見兩人先是向李全壽行禮,接著道:“趙都頭,王爺命咱家來招你前去,這就跟咱家走吧。”
來到書房所在,見禮已畢,趙石坐了下來向李玄瑾看去,好些日子沒見,李玄瑾臉上變得有些黑,好像還瘦了許多,但精神頭卻是好的很。
只聽李玄瑾笑著道:“這些天忙地昏天黑地地,連王府都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今天事情終於忙的差不多了……嗯,聽說你在磨練箭術?”
說這話地時候李玄瑾卻是笑的越發歡暢,眼睛裡還閃過一絲狡黠,實在不像他平日的為人。
見趙石點頭,李玄瑾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陳老先生他們沒告訴你嗎?你是本王親自推薦參加武舉,那箭術一關是不用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