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卻無調動軍隊之權,而這個毛頭小子可惡就可惡在此處,隱隱暗示兵部有越權之嫌不說,還想對羽林衛施加自己地影響,其心不可估測,句句雖未明說,但句句卻都直指要害,再加上當初這位陛下怎麼登上的帝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簡直就是在揭陛下的逆鱗。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已經來不及生出什麼恨意,他清楚這位陛下的脾氣,此時若是狡辯,事後這位陛下定會嚴查下去,最後的處置也將嚴厲非常,那樣地話,對自己是隻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這些事臣知道一些,但卻並未在意……只因如今兵部上下公務繁忙,臣也便疏忽了,再說,羽林左衛已有精銳之姿,右衛卻一直有所不如,臣也覺著調左衛官兵入右衛,也好充實右衛之實力,卻並未想及其他的,還請陛下恕臣不察之罪。”
李承乾深深的將頭低下,心中忐忑,這樣地場面實非他所能事先預料的到,心裡也已經有了後悔太過輕視了這個毛頭小子。
趙石此時也揉了揉臉上有些僵直的肌肉,心中卻是冷笑,這個傢伙到是將自己摘的乾淨,果然這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不是老狐狸,這樣的敵人才叫人頭疼,若是放在以前,今晚說什麼也要去宰了這個傢伙的,不過如今他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打算。
這兩天和陳常壽,李博文等談論官場之事,到也有所領悟,這官場上對待敵人和他前世的職業到頗有相通之處地,靜靜隱忍潛伏,偶露猙獰,便要一擊而中,刀光劍影卻全在唇舌之間,真到動刀動槍的時候,往往都意味著大局已定……。
結果其實並未出這些朝臣的意料之外,這場交鋒讓新任兵部尚書李承乾失了些顏面,卻也不會傷筋動骨,而趙石這裡也沒佔了多大的便宜,倒黴的只有那位當了出頭椽子的何奎何大人。
不過朝臣卻也都看得新鮮,早朝之上這樣針鋒相對的爭鬥很是少見,更何況還是兩個朝廷新貴之間的較量,朝廷大事多決於宮內,而早朝午朝詔諭多已是既定之事,,像這般當庭對峙地情形自是極少。
這場交鋒地結果便是京兆房武選司主事何奎以無故擅調羽林衛士之罪削職查辦,兵部尚書李承乾有失察之罪,罰俸半年,趙石也沒跑了,縱容屬下肆意妄為,也是罰俸半年,加上之前軍前擅離職守之罪,也要罰上一罰,趙石一年多的俸祿算是沒了,算得上是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那位一直未曾開口說話地楊相大人最後卻是趁機建議將羽林軍之人事調動歸於樞密院審官司,樞密院,兵部本就相互制約,兵部雖在樞密院之下,但自李承乾任兵部尚書後,兵部多有自專之舉,這位當朝宰輔雖是氣度雍容,心機如海之人,心中也早存了芥蒂,這時卻是藉機不輕不重的敲打了兵部一下,李承乾雖是心中暗恨,卻也無話可說。
不過最終景帝李玄謹還是斥責了趙石几句,什麼辭官歸鄉,你才多大年紀,傳出去寧不讓人笑話?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不思為國效忠,反而想獨善其身,卻將朕躬置於何地等等,群臣聽罷這番如對子侄的諄諄教誨,也算是琢磨過來了,顯然這位年輕的將軍一去半年,非但未失聖寵,且比之從前猶有過之的,當真令人豔羨不已。
但趙石卻並不為所動,辭官的事情雖然不再提起,但還是說道:“臣聽人說,富貴不歸鄉里,如衣錦夜行,臣又要在宗祠之內行加冠之禮,還請陛下允臣回鄉一趟的……”
群臣一聽,好嘛,連漢高祖的話都拿來用了,竟是直陳要回鄉炫耀一番的意思,嗯,這位還真……。真是直接的很了,和之前侃侃而談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是同一個人嘛。
高踞於上的景帝李玄謹繃著一張臉,不過最終也是莞爾一笑,“這個也屬人倫大禮之列,朕又怎會攔你,準了就是,還有,回去之後,多想想朕的話……之後也要速速回京,不得拖延時日,你還掛著武學教授的職銜,等你回京,這個差事也要擔起來的……”
之後也不等散朝,李玄謹便讓趙石退了下去,一路出宮,趙石臉色漸漸轉冷,剛剛回京,便多了一個敵人,這朝堂之上還真就沒有道理可講,不經意間可能便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便是那位陛下對他不同於他人,將身家性命寄於一人之手的事情他可不會幹的,今後看樣子還需多多努力,再有就是要留些後路,他可不會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蠢念頭,看來還得多做些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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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獎懲(十二)
第四百二十章獎懲(十二)
趙石趴在寬大的床榻上,他的姐姐和身姿綽約,眼角眉梢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