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哪個這快找過來。
卷福面露微笑道:“是。請。”
單飛看了卷福半晌,點頭道:“煩勞帶路。”入天堂也罷、下地獄也好,他早就養成處事不驚、靜觀其變的性子。隨卷福和那幫漢子出了客棧,見客棧外停著兩輛白蓋小車,均是駿馬拉乘,兩輛車上均插著一面刺繡的錦旗,圖案竟是頭兇猛的黑熊。
略有揚眉,單飛見卷福向前輛車指了下,知道他是讓自己登車。他緩步上了車,馬車立啟,在百姓敬畏的目光下向前行去。
單飛人在車內,見卷福上了另外一輛車,在眾漢子的前呼後擁下跟在後面。
眾人行了數里路,前方現出個頗為奢華的建築群。
卷福下了車,領單飛從偏門而入。單飛見那建築是羅馬的廊柱風格,多少有點興趣。等入了庭院,只見前方先是一個花園,花園正中有噴泉翻湧,噴泉周圍有繁花簇擁、古典雕塑群圍繞,乍一看著實氣派非常。
“不錯。”單飛讚了句。他知道貴霜這個國度是東西方文明的交匯地,見其外圍建築風格很具羅馬特色,他心中已有預期,再見這般景色倒不稀奇。
卷福本有傲慢的神色,但見單飛對此間奢華無動於衷的樣子,多少有些意外。
單飛跟隨卷福到了間大堂,那大堂很是寬廣,地面均是少見的雲石鋪就。放眼望去,四壁金碧輝煌難以盡言。堂中更有玻璃器皿無數,陽光照入,器皿上泛著迷離的色彩,更將此間襯托的如同仙境般。
卷福本等著單飛見到奢華後的惶惶不安,卻見那年輕人很快收回目光,問道:“你家主人何在?”卷福不知道單飛見識廣博,可見其到了這種環境中,仍是這般鎮靜自若的模樣,倒不容小窺。終於收起輕蔑,卷福**道:“等。”他說完後,就急匆匆的走出大堂。
單飛落座後,見眼前桌面是玻璃臺製作,不由伸手敲了下。他考古出身,知道玻璃在東方出現較晚,但羅馬自玻璃的吹製法普及後,玻璃器皿在民間已是普遍。貴霜雖不是羅馬,但此間顯然是貴霜貴族的住宅,已侵染了羅馬的豪奢風格。這種玻璃臺在此間看似尋常,只怕已和中原貴族用的金玉案般,一張已等同中戶人家的畢生家產。
堂外腳步聲響起,有婢女模樣的女子悄然入內,端著個精美的瓷器托盤,上有烤好的麵包乳酪,還有新鮮的魚片、炭火燒製的烤肉,最妙的是托盤上面還用玻璃杯裝著杯如血的葡萄美酒,讓人望了不由垂涎欲滴。
那婢女頗有幾分姿色,穿著很省布料,暴露出的面板如羊脂般光滑。見單飛望來時,那婢女嫵媚一笑,輕輕放下了托盤,然後單膝跪下,雙手舉著盛著美酒的酒杯奉上……
第698節 公主出嫁
堂中迷離如夢,堂外春光滿園,而滿園的春色似從戶外悄然蔓延到了堂中。到了這種地方,看到那婢女這般卑微恭敬的動作,只怕是個男子都明白這婢女的用意,亦會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誰會辜負旁人的好意?誰會為難這楚楚可憐、又帶著些誘惑的美麗婢女?
單飛未動,他那一刻如同面前冷冰冰的玻璃臺般,只是看著那婢女的雙眸。常人或許會被那女子旁的地方吸引,但他在那女子來到堂中時,就已留意到婢女略有不安的神色。
請客一人足矣,卷福不用帶那多人手,卷福的意思是不是他單飛若不來的話,就會讓那些人強迫他到來?
如果是阿九派人來找,他有什麼道理不來?
奉酒是待客之道,他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這婢女身處豪富之家,見到他衣著寒酸模樣,若露出輕視的表情實屬正常,婢女這般不安又是為了什麼?
單飛不通此地的言語,但知曉世界各地的人之常情沒有太多的差別卷福沒有善意,這婢女亦有問題。
婢女不安是因為酒裡有問題?
腦海中念頭閃過,單飛笑道:“我今日不想飲酒,你喝了吧。”
那婢女見單飛並不舉杯時,神色已有絲不安。聽單飛這般說,那婢女臉色更變,她跪地急退,手一抖,整個酒杯均是落在了地上。
葡萄美酒染紅了名貴的波斯地毯,如同血染般。那婢女忙用貴霜語說了幾句,拿著酒杯急急的退下,頭亦不敢迴轉。
單飛看著那婢女的慌亂背影,微皺下眉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半晌的光景,堂外有腳步聲響起,幾人從堂外走了進來,為首之人一臉鬍子雜草般亂長,一雙手上黑毛顯著。此人膀闊腰圓,看起來著實就和黑熊般。大步走到單飛的面前,那人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