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一直不肯深想,聽僧人這麼說,阿九勃然大怒,眼中瞬間噙滿淚水道:“你是個騙子!你方才也說了,你並不太懂男女之事,可你偏偏做出一副很懂的樣子,不是騙子是什麼?”
那僧人並未反駁。
阿九聲帶哽咽道:“你這麼說……不就是為了騙點錢財嗎?”小嘴微扁,幾乎都要哭出聲來。她從懷中掏出一把金豆子向那僧人道:“你說你方才是撒謊的,我就原諒你,這些東西就都是你的了。”
那僧人憐憫的看著阿九,半晌才道:“貧僧不打誑語。”
阿九又氣又急,丟了一顆金豆子在那僧人的腳下,還不放棄道:“好啦,我不是小氣的人,但你說的實在太不讓我滿意,因此只能給你一顆金豆子。”
她轉身作勢要走,繼續道:“但你如果還肯改口的話,我也會改變主意的。”她走了兩步,聽不到那僧人改口,不由氣惱的回頭。
那僧人見狀道:“施主,貧僧並非為錢財而來。”
“那你是為什麼來的?為了氣我嗎?”阿九不滿道。
那僧人的目光向阿九的手腕望過去,低聲宣道:“阿彌陀佛。”
阿九瞬間恍然,“我知道了,你多半是龍樹的弟子,也是為了我的手鐲而來!”
那僧人緩緩點頭道:“施主說的不錯。”
阿九破涕而笑,伸手摘了手鐲,向那僧人一揚道:“上次你們有個叫月稱的曾詢問過此事,看來你們是一夥的。”
“那是貧僧的師弟。”那僧人回道。
阿九臉上還掛著淚水,但已開心起來,“他向我討要這個鐲子,我沒有給他,我憑什麼給他?他和這鐲子沒什麼緣分。”
那僧人緩緩點頭道:“只怕如此。”
“但你和這鐲子似乎有點緣分。”阿九咬唇道:“只要你再重新考慮下我方才問的問題,給我個滿意的答案,我說不定會將這鐲子佈施給你。”
那僧人看了阿九許久,終於道:“看來貧僧和這鐲子也沒有緣分了。”
阿九氣的滿臉通紅,“你說什麼?”見那僧人不語,阿九上前揚手,纖指幾乎戳到那僧人的鼻尖上,“你說了那麼多廢話,無非就是想和我說,他和我分的清楚,就是不想和我不清不楚罷了?”
那僧人竟是點頭。
阿九急道:“可我偏要不清不楚。我告訴你,你是龍樹的弟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等你看到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一定會向我認錯的。你等著瞧!”
她氣勢洶洶的說完,難耐心中的惶惑,轉身快步離去,可淚水卻是不由順著俏臉流淌而下。
那僧人看著阿九的倩影,卻未追上去,只是喃喃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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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走入了客棧後,客棧的夥計立即迎了上來。那夥計對中原話看起來不通,不過倒知道單飛進來肯定不是要做禮拜,和單飛比比劃劃半晌,那夥計將單飛領入一間簡陋的客房,順便將單飛的牛車拉入客棧後園,暗想這小子就算付不起房租,這牛車也可抵他半月吃住了。
簡單的用過飯菜,單飛盤坐客棧木塌上閉目調息。將近黃昏時聽客棧外有頗為嘈雜的聲響。單飛不是多事的人,並沒有出外看熱鬧的打算,不想那喧囂的聲音竟從庭院處一直到了他的房門前。
有敲門聲響。
單飛微揚下眉頭,想不出除了阿九外,白沙瓦城還有哪個會認識他。不過他素來耐得住性子,起身開啟房門,就見門前一黑麵卷胡的人正目光咄咄的看著他。
那人身後還有不少壯漢,看起來孔武有力。那人身旁的店夥計點頭哈腰的向那人說著什麼,隨即向他指來。
單飛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他見這架勢,知道這些人應是為他而來。
那捲胡之人擺擺手,店夥計恭敬的退下,那捲胡之人開口道:“卷福。”他說話時一指自己的鼻尖。
單飛知道此人多半是自我介紹,看這些人來得熱鬧,卻不像要立即動手的模樣,單飛問道:“何事?”
卷福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單飛的話,伸手向外一指道:“請。”見單飛動也不動,卷福補充了一句,“我家主人請。”
單飛見那人提及自己主人時很是自滿的表情,知道這人的主人來頭絕對不小。略有不解,單飛反問道:“你家主人?”
“見面,知。”卷福似說不了太多的中原話,只能崩詞。
單飛略有揚眉,“阿九讓你們來的?”他真的想不出除了阿九的家人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