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沒事。”
“真的嗎?”她更狐疑了。
不會是撞邪了吧?祁大哥成天望著她笑,笑得她六神無主,現在連沐天都被他感染了,老是莫名其妙的暗自偷笑,甚至還笑得怪模 怪樣,更引發她的好奇心。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老是笑,少年老成的沐天更不可能!
“你一定有事!”她很確定這一點。
“嘖,你不提我還不覺得。”
“怎麼著?”
“說也奇怪,方才忽然覺得身子起了陣哆嗦。”
“你不舒服?”她緊張的朝他走去。“怎麼不早說?”
“說不定唐兄是奔波過久,太勞累了,的確該多歇著才是。”祁天寒意有所指的故作關切。
“對,沐天,咱們回客棧,今兒個就別出門了。”
眼角瞥見祁天寒聞言後神情變了變,既無奈又哀怨,沐天險些突出來,忍住對他擠眉弄眼的衝動,只是擺了擺手。
“那倒不至於,我的體力還多得很呢。”
祁天寒的神情依舊不展。
這麼說來,他還要跟下去?!
“唐兄的興致真好,連逛了幾天的大街,不膩呀?”真想將他一棒子給打回杭州去。
喲唷,有人不知心存感激,反倒明著趕起人來了?
“說起我這耐性呢,還不都是跟祁兄您學樣的呀!”
“跟我學樣?我這可是心有所圖。”無奈,他幾乎是半抖出自己的心意了。
沐天沒裝不懂,笑著搖頭。
“而我呢,就怕你的圖謀不軌呀,心再急,你也得捺下,慢一慢,待我盤算妥當才行。”
很難得,祁天寒嘆起氣來。
他懂沐天的意思,將心比心,所以才甘心忍下這些天來他跟進跟出的舉止,沒吆喝他滾。
“你們在聊些什麼?”一旁,沐心略顯不耐了。
他們的話,她有點兒懂,卻又不是全懂,總覺得兜來兜去,似乎都在暗喻著與她有關的事情。
“沒什麼!”見她發難,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敷衍。
沒什麼?
她朝他們攏起兩道彎彎的柳眉,腦海佈滿片片疑雲。
若只有一個人應聲,她或許會信,可是,當兩個傢伙都不約而同的一言蓋過她的詢問,這代表了其中想必、絕對、肯定有異。
沐天常笑、愛笑,樂天知命,可他也有副深沉的心緒,而依她的觀察,祈大哥不常笑,也懶得笑,視生命中的挫折為挑戰,這類人的心眼更是深奧難解。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肯說,她就甭想問出終究。
但,她真的是很好奇,好奇死了。
“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要不要吃糖葫蘆?”
“要。”她想也不想的點點頭。“可是,我更想知道……”
“街角有人在賣呢。”
“甭說,這我早就瞧見啦。”不耐的瞪了存心搗蛋的沐天一眼,她忙不迭的將話題拉回來。
“天色還早,那糖葫蘆跑不了的,先不急著找吃的,我現在只想追根究底。”
兩雙突然極有默契的黑眸飛快的推託著責任,眨眼工夫,祁天寒恍若責無旁貸的立即接下了這難題。
“咱們買一支來嚐嚐。”不待她接話,他有禮卻又不容她掙脫的扣住她的手肘,引她朝小販走去。
擺明了他們希望她就此打住,別往下問了。
他們倆聯手要她閉嘴!
無奈又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沐心噘著紅唇,不甘願的被拖著走。
才幾天的光景,沐天就跟人家稱兄道弟,說起私下話來了,然後將她撇得遠遠的,哼,過份。
“要什麼口味的?番茄嗎?”
“李子!”她偏要跟他唱反調。
而祁天寒更聰明,他乾脆兩種各買一支。
反正這實質上沒幾分重量的甜食撐不了胃,嗜甜如命的沐心絕對會一支接一支。
嘴上點了李子的,沐心卻先接過另一支。小心的慢慢吮嚼,漫不經心的拉開話題。
“祈大哥,造船廠裡頭是不是擺滿了船隻?”她抬眸瞧他,模樣煞是嬌媚。
既然不愛她追問,那換些話來說說總行了吧?
“是擺了一些。”
“一些?有戰船嗎?”
“你很好奇?”
點點頭,心細的聽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