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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也瞞不過老天爺!奴婢還記得那是正月初五午後,你們兩個睡作一堆,事畢還給了奴婢十兩銀子,要奴婢保密。表少爺送了你一條汗巾,你送了他一條手帕。

其實,新房那晚和你……和你有夫妻之事的也是表少爺,他混在送嫁隊伍裡進的王府,為的是給你送灌了雞血的羊小腸。

楚王千歲根本沒有碰過你,你肚子裡的分明便是表少爺的孩子!

你以為有了孩子便可以在王府有立足之地,而王爺為了體面必不敢聲張,所以開始耀武揚威,甚至以下犯上欺負王妃,王妃這才責罰了你……”她不住磕頭,“皇上,奴婢,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朱若玲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歐競天負手而立眼神冰冷。

興慶帝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想了半晌,終於下旨:“原英國公、領太子太傅方天華誣告楚王,欺君罔上,著削職為民,流放三千里,其三族三代以內不準入朝為官;三品淑人方氏妄聽妄言,居心險惡,著奪去誥命,賜鴆酒;朱氏不守閨訓穢亂楚王府,以下犯上,君前失儀,賜遊街示眾,凌遲處死;宋國公府家規不嚴,出此逆事,著所有有品級子弟官降三級,罰俸三年。

楚王及王妃無辜受累,賜黃金千兩壓驚。”

“謝父皇。”歐競天微微冷笑,攜著慕清妍的手一徑向董太后的壽安宮走去。

興慶帝“壓驚”二字尷尬地盤桓在唇邊,眼底的怒色如烏雲驟聚,隱約有雷霆閃耀。但臉色仍舊保持著肅然威嚴,將袍袖一擺:“叉出去!”起身回寢宮去了。

朱若玲清醒過來,看到外祖和母親茫然而絕望的表情,跪爬幾步扯住方天華的袖子,哭的聲嘶力竭:“外祖父,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方天華一把拽過衣袖,憤然恨極,手指幾乎伸到了她臉上:“你……你還有臉!虧我再三問你,你卻說有絕對把握,如今可好,非但搭上自己還連累了我方家滿門!老夫恨不能拆了你的骨頭!”

朱若玲頹然縮回手,轉而爬向方氏,雙手拉著她的衣衫,哀哀哭求:“娘,您一定要救我!我是您唯一的女兒啊!”

“救你?”方氏目光呆滯,嘴角邊含了一抹苦澀而破碎的笑容,“女兒,娘還想請你救救我!”她臉上突然出現陰狠獰厲之色,抬手狠狠扇了朱若玲一個耳光,大罵,“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蠢貨!連自己的身子被誰佔了都不知道麼?!早知如今,一生下來就把你摜死也罷了!”

朱若玲眼中最後一星希望之火也破滅了,眼神空洞,忽然瘋狂似的奔過去一腳踏住寶珠的手,厲聲喝問:“賤婢!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敢這樣汙衊我!我什麼時候和表哥有私情了?”

寶珠瑟縮著只是哭,一言不發,像是嚇傻了。

朱若玲眼睛看向歐競天和慕清妍消失的方向,一手指天,森然長嘯:“我,朱若玲,對天發誓,若僥倖不死,今生今世將化作跗骨之蛆,糾纏歐競天、慕清妍一生一世!不死不休!即便難逃一死,也變作厲鬼讓這一對狗男女永無寧日!”她的手緩緩覆上小腹,露出森森白牙,“孽子!”重重一拳擊落,小腹一陣絞痛,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腳下轉瞬殷紅一片。她身子搖搖欲墜,卻仍支撐著沒有暈去。

一旁看熱鬧的御前侍衛們此刻轟然上前,喝罵道:“大膽罪犯!膽敢髒了皇家重地,該當何罪!”

朱若玲翻了翻眼皮,慘白的沒有一絲人色的臉上扯出一絲冷笑:“已經是死罪了,我還在乎多增加一項罪名嗎?可是,你們也要記住,皇上沒有讓我立刻就死,行刑之前,你們是不是要確保我性命無虞呢?”

侍衛們面面相覷,知道為了這點小事不值得去稟告皇上,免得觸了黴頭無辜受累,只得派人去請醫女。方天華和方氏被拖了出去。

方氏腦中靈光一閃,一面大力掙扎一面喊道:“女兒,你要救我!我是你娘!”

朱若玲此時才跌坐在地上,譏嘲、森冷、斷然從齒縫間發出一聲:“女兒?你有女兒麼?”

楚王的逃妃;龍游;卷一 王府風雲;第四十章 太后;

歐競天帶著慕清妍出了含元殿,默默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明,淡金色霞光燦爛了天邊一線微雲,清晨微涼的風拂過,帶來清新而染了花香的氣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整塊青條石鋪成的路面有些細微的溼潤,石縫裡生了幽幽青苔,顯然這是一條不經常有人經過的路。

轉目一望,四周鬱郁蔥蘢盡是些長藤短葛,隱隱一些或紅或白的花骨朵探出碧色枝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