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懂得了一種意境。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件事之後,秦菜在建築隊的地位大大提升。貓哥不再派給她工地上的活,就讓她幫著管材料,負責裝卸登記、領用登記、庫存清理等。
秦菜的時間一下子空閒下來,她開始有足夠的時間做功夫。她資歷淺,突然空降下來,其他人難免不滿。
但不管旁人說什麼,貓哥只是全聽不進去。再聯想到前幾天貓哥帶她出去做家裝的事那幾天兩個人老膩在一起
自然就生出了些不好的傳言。
秦菜憑什麼上位,也就真相大白了。
工地上男女關係本來就混亂,這原本不算什麼。只是秦菜聽馮大嬸說了之後氣得半死——什麼世道,尼瑪真的有關係的議論原本清白的!!還覺得別人無恥!
站在泥坑裡滿身汙穢的人往往喜歡非議站在岸上尚且清白的人,因為他們已然汙垢覆軀,再髒的水潑上去,也染不出別的痕跡。
秦菜在工地上的日子開始好過了些,貓哥開始三不四時帶她出去打點牙祭。秦菜覺得不好意思,也就只有在管材料方面更上心,沒事的時候還是挑點灰沙。
對於她這個空降管理,工地上的人偶爾也會嘲諷她:“喲喲,放著我們來,您那手嬌貴,貓哥哪捨得讓您受累喲。”
這幫人的攻擊力比朱陽鎮的人差太多,秦菜開始不怎麼搭理她們。平時也就跟馮大嬸走得近。
這一天早上,工人剛剛上工。秦菜挨個問:“誰屬虎?”
工人本來就不服她,這時候誰理會她?大家都只是埋頭幹活。秦菜急了:“屬虎的迴避一下,今天別上工!”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陣笑,還有人出聲:“貓嫂,你這管理範圍是越來越寬了。”
秦菜畢竟是個小女孩,一張臉通紅,只得去找貓哥。貓哥那時候在和興宏建築公司的人聊天。興宏是個大公司,平時接下來的活做不了都得外包,貓哥一直抱著這條大腿。
秦菜進來後也不會看人臉色,直接就說話:“貓哥,你讓屬虎的人迴避一下,今天不要做工。”
裡面坐著三個人,兩個興宏派過來視察的監理,這時候六道目光都投在秦菜身上。
貓哥揮手:“你跟他們說。”
秦菜氣鼓鼓地哼:“指揮不動!”
貓哥這也走不開,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下樓。兩個監理都覺得新奇:“老貓,你這還有這種新奇的規”
矩字還沒出來,什麼東西從高架上一晃而過。
貓哥奔到視窗往下一看,眼前就是一黑。秦菜把他伸手一扶,趕緊低聲道:“應該不會死!”
貓哥不信,兩個監理都臉色發白:“這麼高掉下去,下面又全是磚撅子,不死才怪。”
貓哥三步並作兩步下樓,地上那貨已經被眾人拉了起來。
他竟然真的沒死!頭剛好摔在一堆還沒和沙的水泥上,啃了滿口的水泥。只是腿有點慘,摔得現了骨頭。
看見他坐起來,貓哥覺得自己差點沒死過去。周圍的人忙著清理那貨的口鼻,一時場面混亂。兩個監理心裡卻想著別的事——這貨是屬虎不?
結果一問,擦,還真是屬虎!!
貓哥沒顧上他們,趕緊把人送醫院,還硬要拉上秦菜。秦菜也只有跟著去了。兩個監理是打都打不走,非要跟著來。
人很快掛了號住院,醫生正在拍片,幾個人才有時間安靜下來。
“你咋知道人不會死?”監理甲一臉八卦。
“你咋知道屬虎的今天會出事兒?”監理乙一臉期待。
秦菜看看貓哥,想讓他解圍,結果一看,貓哥比他倆更八卦,更期待。
她嘆了口氣:“昨晚我看見一隻老虎從上面掉下來,拉了一下,沒拉住。工地上的人我認不全,所以想著這應該是屬虎的人扯自己屬相的影子告訴我。”
兩個監理連工地上的安全隱患都沒查,直接扯了秦菜要帶去喝酒。貓哥哭笑不得:“兩位哥,等傷者情況穩定了再帶我妹走行不?”
傷者情況很快出來,右腿膝蓋粉碎性骨裂,背上軟組織挫傷,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準備腿部手術。
貓哥鬆了一口氣——工地上好幾個都是他的老鄉,真要出了事,怎麼向人家家人交待?
他正要去交手術費,突然VIP病房的專用電梯開啟。秦菜轉頭,全身頓時僵住。
醫院,是玄門中人頻繁出入的地方。自己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