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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不清晰,但能聽得出五分的意思。被糜玉珩抱在懷裡也停不住,摟著他的脖子撒著嬌,小小的臉頰蹭著他的光滑的鬚根,癢癢的讓他覺得很好玩。

“旭兒,趕緊下來”

眼見著小傢伙越發的不顧禮數,她嚴肅地輕斥了句,抱著小傢伙的人全然的不在乎,總是放縱著。

“不要緊,孤就愛與旭兒玩,旭兒也愛跟伯玩,對吧對吧”

糜玉珩並不理會曄謦翾口中的虛禮,抱著懷裡的小身體,低頭用自己的鬚根撓他的癢癢,細滑敏感的面板被他似有似乎的鬚根逗得笑開了懷。

“伯糕”

公仲興旭口中的糕,大家都知道是指板栗糕,他的最愛。

“好,旭兒愛吃,一會兒就讓他們送過來。”

小孩子一聽到有最愛的吃食,笑得更歡了,無憂無慮的,肆無忌憚的快樂。

起初,糜玉珩與公仲興旭親暱,曄謦翾心中不安,但卻也私心地想著這樣也算是彌補孩子父親不在身邊的苦楚。

只是,看著小傢伙一日一日的與糜玉珩熟稔和親熱,日日都嚷著尋“伯”;看著糜玉珩愈發的寵著、疼著公仲興旭,起初,曄謦翾的心中就越是害怕,一種心底油然而生說不出來的害怕。

如今,想斷,眼看著也是不行了。

“對了,翾夫人,孤正巧有個訊息帶給你。下月,北玥國有大使到訪吾國,若有什麼要帶與子皙,早些備下吧!”

☆、只有相思無盡處

冬日午後,暖陽高照,這壽康殿白日裡最是清靜的時候,卻叫一陣急促的腳步攪了,徒添了幾番煩擾。

“王后娘娘,太皇太后正在午歇,娘娘何不過了半個時辰再來?”

“別攔著本宮,本宮要見太皇太后。”

眼見著攔不住氣勢洶洶而來的鼎琠伊,壽康殿的幾個宮人一個箭步上前,雙膝跪倒在鼎琠伊麵前,以身體攔住了她朝前的路,而壽康殿正殿門已在十步開外了。

“還望王后娘娘T恤奴才們這天大的事兒也萬萬不敢這時候驚了太皇太后呀!”

壽康殿的下人們都知道,鼎太后素來淺眠,最恨下人們在她歇息的時候打攪,曾有宮奴伺候換香是不慎將香爐碰出了聲響,驚了鳳駕,被杖責二十賣出宮為奴,自打那以後,殿裡伺候的人無不小心謹慎得緊。

“你們這群狗奴才不要命了,竟然敢攔著本宮的去路,信不信本宮通通要了你們的狗命?還不趕緊讓開?”

宮人們不敢讓,這番鬧騰,卻已是驚了殿裡的人。

“何人在外喧譁?”

聲音很輕卻很沉,驚得跪地的宮人背脊盡是冷汗,張嘴不及回,鼎琠伊已經繞過他們,幾個大步,撩開門簾直進了殿內。

“王后娘娘怎麼這時候來了?太皇太后正在”

“讓她進來”

嬤嬤忙攔住鼎琠伊。

內殿鼎太后已是醒了,伺候床邊的宮奴扶著起了身。扶著微微發脹的額頭,眉心蹙得緊緊的,閉著眼不願看那殿下跪著的人。

“這大中午的,你不在和璽殿裡歇著,跑到哀家這裡來鬧什麼?”

“兒臣參見太皇太后,還望太皇太后為兒臣做主啊!”

話還沒說上幾句,鼎琠伊已經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鼎太后胸中確是有氣,若換做了別人,早拖了出去,偏偏就是她的親侄孫女,她就是再氣,也不能如何。“嬤嬤,趕緊扶起來,賜座。”

鼎琠伊坐在椅子上,仍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手中拭淚的絹帕也給浸溼了。

“別哭了,好好說話,不然哀家如何為你做主?”

“皇姑奶奶剛才大王隻身去了賢平居。您可得為伊兒做主啊!”

鼎太后才接過嬤嬤遞上來的茶盞,聽這話頓時怒目。

“竟有這事兒?”

“可不是嗎?大王日前與賢平居里的賤人越發的走得近了,頻頻賞賜不說,還日日與小公子逗樂,還在裕央殿裡手把手的教小公子讀書念字,絲毫不避諱,如此不管不顧,叫兒臣情何以堪啊”

說罷,又是傷心落淚。

鼎琠伊口中的這些事不是鼎太后不知道,也處處提點了幾次,只是每每糜玉珩只說:“兒臣膝下無子,卻與旭兒這孩子素來投緣,與他多親近,也好彌補了這無子的遺憾。”

這話說得委婉,卻叫鼎太后沒有半點反駁之力。是啊,先帝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糜玉珩已是兩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