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蘭陵王府的人發現,以為女郎是來搗弄的,可怎麼是好?”
聽聽,這是什麼話?
鄭瑜氣得臉色發紫,見她呼哧呼哧地生氣,老媼馬上發現自己語氣不對,當下又陪著笑說道:“這不,老奴不是心疼女郎你麼?”
“心疼我?”鄭瑜重重哼了一聲。
呆了一會,見鄭瑜還不走,老媼嘆道:“女郎,別看了,這都是命,人爭不過命的,你還是認了吧。”
“命?”她不說這個也罷,一說這個,鄭瑜便恨從中來。什麼時候起,也有人說她的命不如張綺那個賤人了?她是什麼人,她那是一生下來,便被自己踩在泥土中的人,不,她應該是讓自己生生世世踐踏的人。什麼時候,那樣的賤人也說命好了?
一張臉扭曲著,鄭瑜咬牙切齒地說道:“總會有報應的。”
老媼被她怨毒的語氣嚇了一跳,更準備再勸,只聽得一陣笑聲傳來,笑聲中,李映在那裡清朗地說道:“今天真是滿城歡慶啊,阿綺應該很開心。”
另一個貴女應道:“是啊是啊,高長恭給她舉辦了這麼一場盛大的婚事,她肯定歡喜之極。”
“胡皇后說是要為他們證婚呢。”
“當真當真?這可真是規模空前啊。”
說著說著,一個貴女突然問道:“阿映,你不是一直與鄭瑜玩得好嗎?如今她成了棄婦,你卻參加她的仇人的婚禮,不會讓她生惱吧?”
這話一出,四下笑聲稍息。
好一會,鄭瑜聽得李映清脆的聲音傳來,“這個,不是此一時彼一時麼?以前我不識得阿綺。直到秋公主出嫁,我與鄭瑜斷了往來後,才在無意中與阿綺打了交道。”
她想了想道:“阿綺這人,真的很好相處,她很聰慧,也很替人著想,為人光風霽月,頗有昔時的名士派頭。”
李映的話,說得中平中正,沒有半點諂媚討好之意。眾貴女嗡嗡議論開來。
聽到這裡,鄭瑜的臉色刷地鐵青,臉頰的肌肉都扭曲跳動起來。別的人說張綺如何,她不在意,可李映這麼一說,頓時讓她感到自己被背叛,感到自己受了最徹底的羞辱。縱使這個朋友是她早就放棄了的也是一樣!
這種背叛和羞辱是如此讓人難堪。這個李映為了討好高長恭和張氏,竟如此恬不知恥,一時之間,鄭瑜又恨又氣,連殺了李映的心都有。
那老媼看向鄭瑜,嘖嘖說道:“女郎,你看看,你以前最好的朋友都投向那張綺了。哎,連朋友都走了,怪不得那高長恭……”才說到這裡,她對上鄭瑜那扭曲跳動的臉,被她神色中怨毒一驚,老媼也不敢再譏諷了。
這一場婚禮,足足舉行了三天,在拜堂之前,蘭陵王還在王府所在的那條街道中,擺了一百桌,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也許大敗過後的齊人確實需要一場喜事來轉換心情,到了後面,連陛下也頻頻送使者過來獎勵兩位新人,胡皇后更是從頭到尾都在婚禮現場。
至於遠方的陳國和長安,不管是陳主還是張府中人,還是蘇威和新興公主,都派人送了禮物過來。
於極致的奢華中,這場婚宴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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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鄭瑜懷孕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鄭瑜懷孕了
看到蘭陵王府前漸漸平息下來的人流,馬車中的鄭瑜輕吁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被這種熱鬧喜慶給逼瘋?
“女郎,回府麼?”
回府幹什麼?自從她和離回府後,地位和以前完全不能比,現在連鄭府中的一個稍有點身份的老媽子也敢對她白眼相加,冷嘲熱諷不斷,那地方,已不再是她以前的家了。這麼急回去幹什麼?
“再走走吧。”
她的命令一下,馬車便反方向駛動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愚夫蠢婦,還沉浸在蘭陵王府那一場盛大的婚宴中,走到哪裡也是一片議論聲。鄭瑜越聽越惱,便命令道:“到寺廟裡走一走。”
“是。”馬車駛向了最近的和雲寺。
鄭瑜低著頭,一步一步朝上走去。她這陣子總有點腰痠背痛,因此她走得甚慢。
這般慢慢地行走中,突然間,一個熟悉的男音叫道:“阿瑜?”聲音有點遲疑。
鄭瑜抬起頭來,她對上了一張年輕俊雅,容光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