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有話但講無妨。”
吳太醫點點頭道:“聽說二公子房中巳經有了姬妾,國公爺,半年之內二公子不得近女色,否則下官就沒有辦法了。”
威國公老臉發漲,心中又氣又恨,還得連聲應道:“我知道了。”
吳太醫搖了搖頭,沒將他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只出去開了方子,拿了威國公府奉上的診金走了。吳太醫在宮中當差多年,什麼事沒見過的,似郭誠這樣早早破了元陽,又整日流連於秦樓楚館,若說沒有人引誘他這麼幹,吳太醫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郭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自然會驚動了威國公世子夫妻。威國公世子一天十幾趟的往郭誠房間跑,滿臉的憂心忡忡,一副恨不得以身代替郭誠受苦的樣子,不只是威國公夫妻,就連府裡所有的下人都無不誇讚世子爺手足情深,對二公子照頓的無微不至。
威國公一日將郭信叫到書房,滿面恕容的說道:“信兒,你弟弟是遭人毒手加害才會如此,爹已經把那日的事情查出一郜分了,可是爹卻沒有查到幕後主使是何人,如今眼看就快過年了,爹的事情多,這事就交給你去查吧,無論如何都要查出是什麼人要害你弟弟。”
郭信立刻躬身道:“是,兒子立刻去查,只要一查出是什麼暗害二弟,兒子必要將他碎屍萬段為二弟報仇。”
威國公欣慰的說道:“好,信兒,你是爹的好兒子,爹相信你!”
郭信立刻說道:“謝謝爹的信任,兒子這就回屋換了衣服便出查。”
威國公點點頭,讓郭信退下,看著郭信的背影,威國公心裡有種慶幸的感覺,還好他有郭信這個兒子,若是隻有郭誠那個討債鬼一人,他今日豈不苦惱死了。
郭信回房,劉氏服侍他換出門的衣裳,郭信便將威國公交下來的任務說給劉氏知道。劉氏聽罷愁眉不展的說道:“大爺,連公爹都查不出來,您到哪裡查啊,若是……”
郭信卻擺擺手笑道:“不礙的,你也說了,爹都查不出來。我若是真查出來了,爹自然會覺得我能幹,從此更信任我,若是查不出來,爹也不好怪我,連他由己都沒查出來,我便是沒查出來也是正常。反正不論怎麼著我都不吃虧,何不在爹面前把姿態做足了呢?”
劉氏笑道:“大爺說的是,妄身見識淺薄,讓大爺見笑了。”
郭信笑道:“這陣子我會常不在家,你在家裡要多注意些,特別是娘那裡,她最疼二弟,二弟現在這樣子娘一定很難過,你要多安慰她,陪著她,便是她說你些什麼,你也只聽著忍著。”
劉氏點頭笑道:“大爺放心吧,這點子分寸妾身還是有的,何況做媳婦的本就應該聽婆婆的,娘再說什麼,她也是娘。”
郭信將劉氏抱了一抱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能娶到你這麼個好媳婦。”
劉氏靠在郭信的懷中,亦低低說道:“嫁給爺,妾身心裡也歡喜極了。” 這夫妻兩個膩歪了一會子,郭信便出門了,而劉氏則收拾好自己,去威國公夫人身邊立觀矩了。
剛進威國公夫人的院子,劉氏便聽到郭宜靜有些尖銳的聲音傳出來,劉氏不由微微一笑,在被數次拒婚之後,郭宜靜的性情變得更加怪戾跋扈,更讓人無法忍受了。而且劉氏也知道威國公夫人已輕息了把郭宜靜嫁出去的心,決定給郭宜靜招個上門女婿,她已經把目標定在了轉年參加春闈的舉子們身上,劉氏深深為明年參加春闈的舉子感到不幸,不論是怎麼出身的舉子,只要被招到威國公府做女婿,可就是跳入火坑掉進苦海,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娘在屋裡麼?”劉氏刻意大聲問在門外打簾子的小丫環,意在讓屋子裡的威國公夫人和郭宜靜聽到她來了。
片刻之後,威國公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吧。”
劉氏雙眉微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走進門,先給威國公夫人見了禮,又向郭宜靜說道:“妹妹也在這裡安慰娘啊!”
郭宜靜頭一昂輕哼一聲,根本就不愛搭理劉氏。大秦,講究的是嫁女嫁高娶媳娶低,所以劉氏的孃家要比威國公府門第低,而郭宜靜覺得自己是威國公府唯一的小姐,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所以壓根兒就沒看得起劉氏這個出身于靖寧伯府的嫂子。
劉氏也不惱,現在已經不是她初嫁之時了,那時候,每每郭宜靜對她很傲慢,劉氏心裡便不痛快,可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並且在她的心裡覺得,和一個嫁了無數次都嫁不出去的女子置氣,那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因此無論郭宜靜再怎麼向她挑釁,劉氏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