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大夫被威國公剛才拉了一下子,正疼得倒抽涼氣,這大夫也不傻,看威國公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他知道自己若說不好治,今天怕是走不出這威國公府了,便忙說道:“這病症雖然兇險,卻也不是沒有生機,只是治起來一則要用許多珍貴的藥材,這費用極高,二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想徹底將養好,只怕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成的。”
威國公一聽這話,立刻收了劍說道:“你只管開方子,憑是什麼樣珍貴的藥材我都能弄到。來人,將西廂房收拾出來,給大夫居住,什麼時候治好了,你什麼時候再出府。”
那大夫心中暗道:“完了完了,真不該貪那二十兩銀子的診金,這大戶人家陰私之事最多,看來我是活不成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總要想法子離開才行。”
威國公反手將劍貼在肘後,一雙冷森森的眼睛盯著那大夫,沉聲道:“治好了他,我重重有賞,若是治不好,你就給他陪葬!”
大夫被威國公這麼一嚇,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放聲道:“國公爺,您饒了小人吧!”
威國公冷冷道:“我又不曾要你的性命,只要你治好我兒,我保你榮華富貴。”
那大夫心中冰涼一片,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威國公連郭誠的身份都說了出來,必是打定主意不論怎麼樣,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威國公府了。
大夫被關到西廂,他如熱鍋上的螞蟻那般在屋子裡轉個不停,想了許久,他才想到,只要郭二公子喝了他開的藥能多活幾日,他也就能多活幾日,不過還不能真的治好郭二公子,事實上,只憑這個大夫的本事,根本也治不好郭誠,他若是能做到讓郭誠多活幾年,便是奇蹟了。
大夫想好之後,便開了藥方子,藥方上便是補陽壯陽的珍貴藥材,什麼人參鹿茸淫羊藿,還有其他種種,果然配一副藥便要幾十兩銀子,可算得不便宜了。不過威國公府負擔起來還是很輕鬆的。威國公命人去市面上的藥鋪子抓了藥,煎好灌入郭誠的口中,可郭誠卻依然昏迷著沒有醒來。
將大夫揪過來一問,才知道郭誠因為消耗過度,整個人的精氣血都極大的虧損了,他的身體已經陷入自我修復的深度睡眠之中,只怕沒個三五日,他就不可能醒過來。
日子過得不慢,轉眼便是臘月初五,又是郭誠進宮請安的日子了。可是郭誠還是沒有醒過來,而這幾日只是吃藥,便已經用去了一千多兩銀子,那大夫瞧著郭誠一直沒有醒過來,便一天換一個方子,用的藥材也一天比一天珍貴,到了第五天,他這一幅藥,便要三百多兩銀子才能配齊,什麼百年老參人形首烏頭胎紫河車,反正是什麼珍貴用什麼,可是郭誠卻一天比一天臉色差,終於,威國公夫人受不了了,抓著威國公哭道:“老爺,請太醫吧,不能耽誤了誠兒!”
太后又沒有等到郭誠,越發不放心了,便又打發陸公公到威國公府來看郭誠,這一回,太后命陸公公一定要親眼看到郭誠的情形,好如實的向她回稟。陸公公看到郭誠,嚇了一大跳,那床上躺著的是郭誠麼?分明是一具骨頭架子,這才多少日子沒見,就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
威國公見瞞不住,只得請陸公公帶話給太后,請她下旨宣太醫給郭誠診病。太后一聽郭誠病了,立時說道:“快叫吳太醫去瞧瞧誠兒!”吳太醫是平素給太后診脈的太醫,他的脈案雖然不如小華太醫,可是卻對太后極為衷心,整個太醫院裡,太后最相信的就是吳太醫。
吳太醫到魏國公府為郭誠診了脈,不由的搖頭嘆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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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下)
看到吳太醫搖頭嘆息,威國公心涼了半截,都有些不敢開口相問了,郭誠可是他的親生骨生,他豈有不疼愛的,平日他雖然總是責罵甚至是動手教訓郭誠,也都是為了讓郭誠學好,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穩了穩神,威國公顫聲問道: “吳太醫,誠兒這病?”
吳太醫皺眉道:“二岔予元乞太傳,損耗太過。”
威國公趕緊問道:“吳太醫,誠兒的性命無礙吧。”
吳太醫點點頭道:“這性命,目前是不礙的,先開些藥吃著,國公爺著人仔細服侍,二公子要垂床上靜養一個月,一個月後方可下床走幾步,先吃七付藥,七日後下官再來診診脈調整方子,總是吃上四五十付藥,二公子才能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
威國公心中一喜,忙說道:“好好,一切都聽吳太醫的。”
吳太醫開了方子,欲言又止,威國公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