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馬並不快 他在前面帶路 我跟著在他的身後。
一個男孩在十歲的時候他的爺爺帶著他來我這個莊園住過幾天 那孩子剛得了一件寶貝 可誰都沒讓看 他把他的秘密全都放在了那裡————
順著Arpad?Busson指尖看過去 那是一片松樹林 一年四季都鬱鬱蔥蔥。
'卷'正文 253您讓我幫的忙就是這個?
Arpad?Busson對我說: 這是一個類似奪寶奇兵的遊戲 男孩當時把秘密藏在這松樹林裡的時候說 沒找到他一句話就意味著一個提示
只有完全能看懂這提示的人才能進行下一步 直到最終找到他埋藏在樹林中心的東西。
我明白 其實這位老貴族讓我來 就是讓我自己來尋找自己的記憶。
為什麼非要騎馬呢? 我不明白。
Arpad?Busson說: 男孩說 來這裡的女孩一定是會騎馬的。
我夾了一下馬肚子 向松樹林裡走去 這裡近乎山頂 很冷 也很潮。空氣中有一種泥土混合著青草的味道 風一吹 林子裡傳出沙沙沙的聲音 入眼的一切
都有那麼一些霧濛濛的。
騎著馬 我一直沿著林子中的小路向前走過去 看不到提示在哪裡 有些漫無目的。就像是我現在的腦子一樣 霧濛濛的 什麼都想不明白。
樹林裡很靜 現在的天氣 連只鳥都沒有。
騎在馬上很冷 就在我已經看不到樹林入口的時候 我聽到Arpad?Busson在外面對我喊道: 席歡 如果身體真不行 可以下馬。
我聽話的從馬上翻身下來 確實 這樣的冷空氣我承受不了。
慢慢的走著 馬就陪伴在我身側 我沿著小路心裡沒有一點方向 就是路朝向哪個方向我就像哪個方向走。當我看到第一個分岔口的時候 路邊的松樹上刻有心形一樣的圖案
像是瑞士軍刀留下來的痕跡 而且 已經淡化的幾乎看不到了。我很訝異我竟然一眼就能看到。
直覺 我牽著馬向右走去。
第二個分岔口的時候 迎面的松樹上 只是劃了一條波浪的形狀。
直覺 我依然向右。
第三個分岔口的時 我看到上面的痕跡 是個圈兒。
直覺 向左。
接下來 再也沒有什麼分叉口 因為 路的盡頭已經到了這個 可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片樹林。
我走了進去 太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 可寒氣絲毫不減。
咳咳 咳咳。
越咳嗽 我的腦子越亂 我甚至懷疑是我猜過了 什麼話都沒有 理智告訴我 退回去 向相反的地方找一找 可是————直覺 卻依然促使著我在這毫無方向的樹林轉悠。
席歡
我像是聽到誰在呢喃我的名字。
別怕 只是一點血。
依然是那個聲音 我旋轉一圈 附近 除了馬 沒有一個人 是誰!是誰!
我微微的笑著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唇角溢位。我知道那是什麼 可是無所謂 手背抹了一下嘴角 也不管那陰沉的紅色留在手背和臉頰上。
我就是按照我的直覺 這麼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裹緊了身上的狐裘 我告訴自己 沒事兒。等我知道了那件東西 我丟失的 還有那心裡莫名的痛 全都能找回來!
這片的松樹很壯士 而已紙條上掛著松果 密密麻麻的 連陽光都遮的透不過來。
我還在不停的咳嗽 步伐越來越慢 可我不斷的告訴自己: 席歡 你行的 如果連這樣你都找不回來 那麼 你一輩子 就只能這樣了!沒有記憶 沒有記憶 永遠欠著你自己的
還有————那個別人。
席歡!席歡!
這次 已然不是我的幻聽 而是真真切切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是席慕。
他肯定回去了 沒有見到我。他想找到我不難 他一定會去撥那個電話 然後找上Arpad?Busson的家 接著來這裡。
可是 他會阻止我。
我乾脆的靜在原地 想著那三個圖案 想著我走過的路————
這裡並不是迷宮 入口處有小路的圖示 Arpad?Busson在我進來前還讓我看了兩眼 我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