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自己的盤算。
早上八點的時候 如同昨天商量的 席慕在段倚和羅浩的陪同下出去了。 Arpad?Busson遞給我紙條上的電話我記得很清楚
電話撥通之後接聽的是一位老婦人 我說了目的 她剪短的告訴我Busson家的地址 並說: Busson先生會在門口接您。
我看著被我記在紙條上的地址 這片住宅區我認識 就在席慕這間別墅的上方 沿著盤山的小路一直往上走就好。
沒有驚動任何人 我裹上厚厚的棉衣 還不忘帶上雪貂皮帽 一個人向Busson家的房子走去。
我走的很慢 平時只需要半個鍾多鐘頭的路程 我卻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院牆是白色的木欄杆 院子裡鬱鬱蔥蔥的翠綠一片 絲毫沒有一點冬天的影子 但是沒有鮮花。
果然如同老婦人所說 Arpad?Busson就站在門口等我: 姑娘 很感謝你的到來。
他領著我 走進院子。
彷彿是知道我的身體這樣不好 外面確實很冷 他直接讓我進到別墅裡面 壁爐裡的火爐點的正旺 地上也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毯 電暖也是開的 脫了鞋 踩在上面很暖和。
席歡。 Arpad?Busson叫我。
我驚訝的看著他: 您認識我?
傭人上來遞給我一杯溫熱的紅茶: 如果我沒記錯的 姑娘 我們在一年多以前見過一次面 不過那次是在 。
我皺眉 我在 生活過嗎?
席慕說 我是北京長大的孩子 對於這點 我深信不疑 因為他每說一個地方 我的心都能告訴我那是真的。我的過去並不怎麼單純 我也知道 席慕告訴我過我安曉木和容清
於正還有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之間他所知道的事兒。
這些 我心底都有共鳴 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 我在 生活過 席慕只告訴過我 我在法國呆過。
Arpad?Busson淺笑: 你不記得是肯定的 因為那個時候你很容易忘卻很多事情。
我看著這位老者 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來一句話: 年輕人 有時候不要太執著 有些東西沒必要一根筋的要全學會 明白嗎?
可這句話只是在我腦中模糊的一閃 什麼場景 什麼環境 和誰在一起 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認識您嗎?
你會騎馬吧。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 反而問我。
我搖搖頭: 您覺得我的身體可能會騎馬嗎?
他只是笑 接著便從茶几上一摞厚厚的雜誌中抽出來一本 放在我的面前: 孩子 你的記憶力很好 而且 我肯定你會騎馬。
雜誌的封面是————我!
一件橘黃色的斜單肩禮服 赤腳跨在馬背上 脊背曲線幾乎與馬背形成兩道平行線 一手緊勒著韁繩 一手探出去去撈一個孩子————
近乎馬上的特技表演 竟然是出現在我身上的。
大幅的照片 沒有絲毫語言上的介紹。
我看著這位老人: 您知道我丟失了什麼對嗎?
他點點頭。
您能告訴嗎? 一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可我卻在笑。
他沒有幫我擦去眼淚 依然慈愛的看著我: 孩子 其實我今天沒有想到會是你一個人來的 我以為你的哥哥會陪著你。
是我偷偷跑出來的。 我看著他 還是問: 您能告訴我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嗎?
孩子 有些東西必須得自己找 不過 我很願意幫組你。
他站了起來 問傭人要了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風 然後對我伸出一隻手: 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我也站了起來。
出門之前 Arpad?Busson把他手中的狐裘披在我身上 對我說: 我們還要往上走一些 山上的涼氣和溼氣可能更重一點 身體可以嗎?
我點頭。
他幫我把狐裘裹緊 對我說: 好孩子。
出門之後 有傭人過來 手上牽著兩匹馬 Arpad?Busson身手利落的翻上馬背 我有些退縮。他鼓勵我: 一些你本來就會的東西 即便是失憶
可在腦子裡也會演化成本能。
我深呼吸一口氣 腳尖勾上馬鐙 果然如他所說 不用別人指點 我知道怎樣上馬 反應迅速的握住韁繩 並且能夠很好的駕馭它。
Arpad?Busson衝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