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奧妙,可丁新馮遠已經死了。而且,就算他們不知道,看到那張字條,也不免心存警惕,畢竟這些人以往皆不熟稔,如今性命攸關,誰又能相信誰?
這些人各懷心事,只有解挽舟冷眼旁觀,他心中湧上一種說不出的倦怠和孤獨,拉過解筠道:“咱們走。”
眾人紛紛離開,相互不由自主保持一些距離,彼此愈加客氣而謹慎地微笑,不約而同各自回房。在這等關鍵時刻,誰也不願四處遊蕩,給人以可乘之機。
阿右漸漸落在最後,他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從昨夜起,陰雲就漸漸在頭頂上匯聚,看樣子,快有暴雨了。這種時節海上會有這等天氣,著實有些出乎阿右的意料,不過沒有關係,暴風雨不會持續很久,對計劃沒有絲毫影響。
阿右推開房門,忽然覺得背後一緊,像是感到了危險的毒蛇,倏地挺直了背脊。他慢慢地關上門,卻沒有轉過身子,輕輕一笑,道:“閣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顧九城懶洋洋地歪在椅子裡,拈起一隻茶盞隨意把玩:“你把我們聚到這個船上來,就是為了要我們的命?”
阿右舔舔唇,道:“顧兄這是說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顧九城嗤笑一聲,將茶盞放下,緩緩站起,道:“你又何必裝模作樣?若非心中有鬼,何必如此警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