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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些都是可以談的。至於烏干達,他表面上表現的可能有些猶豫,似乎是有商談的餘地,但如果我們真的拿出方案,他必然是反對的。”說完後,俾斯麥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看穿了索爾斯伯裡的陰謀,便不屑的笑了笑。

“大人,索爾斯伯裡閣下不像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呢!”

“他固然守信用,但以我對此人的瞭解來看,大部分情況下,他所表現出的都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儘管看上去是那麼的真誠。”俾斯麥繼續輕蔑的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英國人現在正等著我們犯錯誤。比如我們若拿出一份較為真誠的方案,那麼他們就可以試探出我們的底線了。而他們的底線我們依然無從得知。”

“那如果我們一直不拿方案呢?”荷爾斯泰因疑惑的問道。

“那樣也是不行的,因為明年就是英國的大選年。這個關鍵時刻,我擔心索爾斯伯裡會鋌而走險,在烏干達問題上和我們攤牌。如果屆時英國和大陸某個國家尤其是英國公眾最為嫉恨的德國處於緊張狀態,那麼對他的選情會是十分有利的。”俾斯麥皺著眉道。

“對了,您說起選舉,我都忘記告訴您了。我在倫敦還拜訪了自由黨領袖格萊斯頓先生,他託我轉達對您的最真摯的問候。”荷爾斯泰因高興的說道。

“格萊斯頓嗎?他比我還大上幾歲,今年似乎已經80歲了吧。他身體還好嗎?”俾斯麥問。

“他老人家精神矍鑠,十分健談,和我聊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呢。”

“哦,那就好。從帕默斯頓算起,此人算是英國四位首相中最好打交道的一位。至少他嘴裡還說些實話,比滑頭的迪士雷利和索爾斯伯裡強得多。如果明年他能勝選的話,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俾斯麥點起一根雪茄,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人,您原來的時候不是非常討厭格萊斯頓閣下嗎?”

“呵呵,是的。格萊斯頓是虔誠的自由主義者,他的聯合協調機制和英國傳統的勻勢思想完全背道而馳。在1881年埃及爆發危機的時候,一度讓我感到焦頭爛額,不得要領,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以目前的情勢看,他對殖民地的態度將有助於我們在非洲的進一步擴張,這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格萊斯頓先生確實向我表示,如果自由黨明年勝選,他將大幅削減軍費和殖民地開支,並繼續致力於歐洲的聯合協調機制。”

“嗯,你現在能明白我們在1884年為什麼那麼順利就拿到非洲的殖民地了吧?”

“難道是拜格萊斯頓閣下所賜。”

“不錯,格萊斯頓對於英國在海外發展殖民地是堅決反對的。如果當時英國的首相還是索爾斯伯裡,縱然國際環境對我們有利,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畢竟,我們從多哥和喀麥隆趕走了近百名英國商人。”

“那以大人的意思,我們應該和英國人繼續拖下去,直到明年大選結束。倘若自由黨上臺,我們在非洲問題上將會處於更加主動的地位。”荷爾斯泰因機敏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萬一索爾斯伯裡在下半年和我們攤牌,我們也要有所防備。你要清楚的看到,我國如果和英國因烏干達問題發生激烈的外交糾紛,法國絕不會在第一時間表態,俄國也必然希望和法國協調行動,以取得最大的利益。”

“真要爆發危機的話,想來對英德雙方都是不利的,但對我們的損害可能更大一些。”

“那是必然的,我們的海軍實力弱小,陸軍又難以到達。如果請求俄國在近東一帶向英國施加壓力,理論上是可行的,但英國亦可求助於法國,到頭來又會重現1853年克里米亞的那一幕。只不過我們是和俄國站在一起,至於奧國和義大利,就別指望他們能幫忙了。能不從背後捅上一刀就不錯了。”

“我們和奧國、義大利是有同盟條約的,他們不幫忙就算了,怎麼可能會做出背棄條約的事情呢?”

“呵呵,我總說你心性過於善良,看來是沒看錯你。你總是以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的心理去衡量他人,以為別人和你一樣虔誠,可實際上對方只不過是個市井無賴兼異教徒而已。而且現實主義外交也決定了……”

俾斯麥話未說完,只聽“嘭!”的一聲,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一發子彈不偏不倚正射進俾斯麥的胸膛。

“快抓刺客,侯爵受傷啦!”荷爾斯泰因一個健步離開座位來到俾斯麥身前,冬季天黑的早,此時的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他看不到兇手的位置,所以想著趕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俾斯麥首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