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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身在柏林的俾斯麥首相依然惦記著奧得河兩岸,惦記著波美拉尼亞的肥沃農田,因為那裡是他的家鄉。

“今早我收到了我們侄女的來信,她說今年的凌汛特別厲害,我真擔心我們在克尼普霍夫的莊園是否會受到影響。”傍晚十分,俾斯麥在首相官邸邊看報紙邊和妻子約翰娜聊著天。

“哦,凌汛嗎?都十幾年沒鬧過大的凌汛了,今年想來也不會例外。”約翰娜道。

“但願是吧。1847年時候奧得河下游曾爆發過一次最厲害的凌汛,那一年如果不是我在奧得河右岸組織抗災,恐怕當地的十幾個鎮子都會被洪水淹沒的。那一年的情況你還記得嗎?”

“1847年嗎?那一年我還不認識你呢。”約翰娜白了他一眼。

“哦,看我都有些老糊塗了。”俾斯麥打著哈哈說道。

“對了,我從報紙上看到說新的軍事法案已經在帝國國會獲得透過,這個真是個好訊息,你半個多月的心血沒有白費。”約翰娜高興的說道。

“呵呵,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當下的德國只要是我和瓦德西將軍兩個人共同要做的事情,還沒有無法達成的。”俾斯麥輕輕摸了摸唇上的鬍鬚,有些得意的說道。

“這麼說,你對瓦德西的看法變好了?”

“瓦德西雖然有時候稍顯魯莽,但也不可否認他勇於任事,敢於擔當,在帝國陸軍的高階將領中,他的能力是出類拔萃的。”俾斯麥微笑的點評道,由於新軍事法案的透過讓他好評如潮,所以先前被瓦德西“出賣”的一幕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這麼說來,毛奇元帥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呢。”

“那是當然。”俾斯麥高高的敲起腿說道。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過後,一個儒雅的聲音傳來:“侯爵,荷爾斯泰因男爵求見。”

“讓他在書房等我,我馬上就到。”一個洪亮的聲音答道。

聽到荷爾斯泰因到來的訊息,俾斯麥馬上變得精神頭十足,他迅速換上約翰娜幫他拿來一身制式藏青色禮服,然後便大步向書房走去。

“哈哈,親愛的男爵,你給我帶來什麼好訊息了。”俾斯麥人未到,聲音卻先到了。

荷爾斯泰因滿臉興奮的迎上前來,兩人擁抱了一下便各自入座。

“侯爵閣下,我在倫敦所拿到的答案和您預料的簡直一模一樣,索爾斯伯裡的表現也似乎是受您指揮似得,絲毫不差。”荷爾斯泰因興奮的說道。

“哈哈,我可沒那麼神奇。說說吧,倫敦是什麼態度,我們的計劃能否成功?”俾斯麥也哈哈大笑道。

“我到倫敦後,直接就和索爾斯伯裡首相見面了。”

“嗯,這是應該的。我們的駐倫敦大使已經和他們的外交部有過幾次接觸,你以樞密顧問和首相特使的身份到訪,理應受到較高規格的禮遇。”

“索爾斯伯裡表示,他們可以做出一些讓步,但同時也希望我們不要向尼亞薩蘭和贊比西河中游方向擴張。”荷爾斯泰因沉穩的說道。

“這麼說,他是認可了我們在烏干達的保護協議了?”

“我想是這樣的,雖然他嘴上並沒有直接承認。”

“這個老狐狸!”俾斯麥若有所思的咒罵了一句。

“不過在坦噶尼喀海岸和桑給巴爾問題上,英國人寸步不讓,他們總是嚷嚷在柏林會議上給我們賺的便宜已經夠多了,呵呵。”荷爾斯泰因得意的笑著說。

“柏林會議之所以成為柏林會議,那是因為我們手中握有底牌,沾些便宜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想吧,當時英國在中亞和俄國人已經劍拔弩張,在埃及一直被法國人不依不饒的纏著不放,在蘇丹又兵敗如山倒。我們只不過順勢拿到了西南非洲、喀麥隆和南太平洋上一些島嶼,收穫雖然不小但這些地方對日不落的大英帝國又算得了什麼呢。”俾斯麥沾沾自喜的說道,一臉志得意滿的神情。

柏林會議是歐洲列強瓜分非洲殖民地的一次整體外交活動,也是俾斯麥平生最得意、最風光的外交成就之一。所以,此刻回憶起來俾斯麥依然頗為激賞。

“我曾嘗試著以放棄維圖來換取桑給巴爾和東非海岸,但被英國人明確拒絕。”

“哦?”俾斯麥眼睛一咪,思考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次派你去英國,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試探他們對烏干達的態度,現在表面上他們的態度已經明確,但索爾斯伯裡的嘴裡是從來沒有真話的。他口中說坦噶尼喀海岸和桑給巴爾問題上寸步不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