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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為何不能?主公有一萬二千親兵。加上小人的七千,已有二萬之數。此數與朱元璋的百萬兵馬相比,固然微不足道。但朱元璋殺劫太重,天怨人怒。只要有人舉起義旗,何愁八方之士不響應?”

“此事太過重大,不要妄議。”

“如此,小人還是先說惟庸、善長一案的訊息吧。”

“老叔快講。”

“胡惟庸謀逆案是真謀逆還是假謀逆,咱們姑且不去說它。只說胡惟庸謀逆案發生後,照例誅九族。丞相李善長之弟存義,與胡惟庸結兒女親家,在連坐之列,當同斬。朱元璋念他是善長之弟,赦他死罪。善長持功自傲,竟不入謝。此舉頗引朱元璋不滿。二月前,李善長建府第大廈,向信國公湯和借衛卒三百,竟不先奏請朱元璋,豈不惹朱元璋犯疑?到得丁斌被逮,咬了善長,由是扯出了一大群文武官吏,內中竟有主公你的岳父於顯和妻弟於琥。你想想,你縱然千誓萬誓,信誓旦旦,朱元璋又豈會對你毫無疑心?主公你是在朱元璋身邊長大的,你想想朝中所生之殺劫,哪一件不是由疑心而起?”

朱梓心動,沉吟不語。

崔子鍵道:“主公就藩長沙,卻永無冊立為太子的可能。

一者是太子已立馬後之子朱標,二者主公的母后,當日是老主公漢帝的寵妃,朱元璋豈會視作嫡系?主公一路西來。形態反常,只怕早已引起道行和尚的注意了。”

朱梓道:“道行及是朱元璋安在我身邊的坐探,這點我十分明白。一路上我極力拉攏,總感到與他不能一拍即合。我不是由皇子朱棣,能將朱元璋安在他身邊的道行和尚心為己用。道行始終不能為我所用,想是朱元璋對他專有所囑。老叔,我當怎處?”

崔子鍵道:“悄悄練兵,廣納文武,暗作準備,以待時機。”

朱梓暗想:別的路,大約也是沒有的了。於是,遂信崔子鍵、暗中謀反。

如此也非一日。那崔子鍵自去江湖到處召兵買馬,佔山為王。為朱梓謀反在外暗中準備兵馬。他去南京城中探聽訊息,暗中查得朱元璋那從小被郭玉英偷走的公主藝成下山,為母報他,卻又武未大成,殺不了朱元璋,以至悲憤交加,心態失常。他便點了郭鳳的穴道,將郭鳳擄來長沙,不管能否起兵謀國,先要以朱元璋之“女”配朱元璋之“子”,羞辱朱元璋一番。

那彭瑩玉自紅巾軍起兵之後,因教內不能精誠團結,以至起義之初期,四處兵敗。加以教內傾軋嚴重,他失望透頂,憤而隱世。他淡泊名利,更淡泊人情,救了郭鳳一命後,便回雁蕩山去了。一是他將郭鳳委託給常懷遠後,放心多了,二是卜出郭風不經大磨大難,不會回山苦練,並枯守荒山,以期時日,直等朱元璋天年之後,不足以成大器的。和尚總是相信宿命的。和尚中的高人以為自己可以練成宿命通,並且照宿命觀的某些規律辦事,極力成全。殊不知雅俗同源,都出自於同一人性。宿命通,未來通,如不是故弄玄虛,人類怎麼還總在苦難中徘徊?怎麼枉有高人,竟不能將人世之惡消減一分,將人世之善增長一分?

郭鳳被帶到了長沙。

還是夜半時分,崔於鍵挾持著郭鳳來到了潭王府。

“啟稟主公,小人給你帶來了一位王妃。”

“甚麼?”朱梓大驚。“你給我帶來了一位王妃?”

崔子鍵將郭風扔在地上道:“此女可還差強人意麼?”

朱梓道:“這女子是從哪裡弄來的?”

“從應天京城。”

“這是誰家的閨女?”

“主公先勿問這女子是誰家閨女,先將她臨幸了再說。”

“這怎麼成?”朱梓不悅道,“我雖身世迷離,但乃讀聖賢之書長大的。此女若是門當戶對,儘可明媒正娶。此女若是青樓雅姬,儘可加倍添資。為何要趁其昏迷不醒,強加臨幸?

那等作為,不僅非正人所為,亦毫無人道之樂趣。不可取!不可為!”

崔子鍵愕道“少主怎麼全無當年老主公之豪氣?哪來那麼多酸文臭禮?朱元璋當年若像你這樣多愁善感,滿口聖賢,只怕這天下還輪不到他坐。請主公將這女子臨幸了吧!”

朱梓怒道:“你想害我麼?”

崔子鍵道:“小人不敢!”

“那麼你怎地一再要我行此下流之事?”

“請問主公,這女子美不美?”

“美。美極了。只是眉宇間,煞氣太重。只怕明媒正娶也無法相處。”

“主公既然明白這一點,何不便趁機享此國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