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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另以長劍運吸字訣吸走了弩釘。第二次是三世天魔女要他交出子母夜明珠,並殺死殺傷無數侍衛時,又是這個蒙面人打敗了天魔女。當時朱梓兩次留他都沒有留住。不想今夜他自己來了。

朱梓從床上坐起,那人忙取過錦袍遞過去。這與他在眾人面前的矜持態度截然相反,此舉顯然對朱梓又執禮甚恭?朱梓連忙站起,接過錦袍披在身上。

那人道:“此時是半夜,當值的奴僕又被我制了睡穴,床上的於王妃也被我制了睡穴。咱們可以慢慢地談。主公請先坐下,受小人一拜。”

朱梓一聽那人稱自己為主公,而不稱王爺,心中一震,口中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他走到桌邊坐下,想了想道:“大俠可否取下蒙巾,讓本王先看看尊容?”

那人站在屋中,見朱梓仍以本王自稱,便不忙著下跪見禮。他取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張清臞的面龐。

“本王與大俠從未見過面?”朱梓說。

“沒有。”那人說,“你出世之後,一直在深宮。而那時,在下卻在深山苦練劍術。”

“大俠究意是誰?”

“在下未曾隱姓埋名之前,姓崔名字叫崔子鍵。”

朱梓一聽,頓時從椅子上猛然站了起來,連披在身上的錦袍都滑落下去了。他失聲道:“崔…子鍵?”

崔子鍵目不轉睛地看著朱梓遭:“主公可曾記起小人是誰?”

“不記得。”朱梓說,退回椅上,披好錦袍,傲然道“本王從不知道崔子鍵是何方英雄。”

那人一聽,雙目中突然湧上了滿眶淚水。“主公一聽崔子鍵之名,頓時受驚站起,明明是記得崔子鍵的。如何卻又口稱不認得?”

朱梓道:“大俠請回復父皇,朱梓受藩潭州,感恩不盡,從不敢心有異志。請父皇放心。”

崔子鍵一聽,頓時跪下身子去,涕淚道:“原來主公心疑崔子鍵是受了朱元璋的派遣,前來試探主公是否忠心。主公,小人崔子鍵,這一手崔家劍法,是誰也冒充不了的。十幾年前,老主公陳友諒在世,崔子鍵便以一手崔家劍揚威漢國。這次崔子鍵一路尾隨主公來潭洲受藩,也是受了老主母的委託,一路暗中呵護。老主母在主公離京時,不是將甚麼都告訴你麼?”

朱梓道:“誰告訴了本王什麼?”

“老主母,你的母親,她不是將你的身世告明瞭主公了麼?”

朱梓站起身子,傲然道:“誰告訴了本王什麼?大俠請回應天去吧,朱梓忠於父皇,不敢謀逆,大俠不必試探了。”

崔子鍵突然挺起腰桿,道:“汝兒將何往?”

朱梓一怔——這是他臨就藩離京時,去向他母親辭別,他的母親問他的話。這人怎麼知道?

崔子鍵又道:“主公回答:‘就藩主國’。老主母問:‘汝國何在?’主公答:‘在長沙’。老主母又問:‘何人封汝?’主公當時一無所知,答道:‘受父皇所封。’老主母厲聲問:‘汝父何在?尚能封汝?’”

朱梓上前一步,以手去掩崔子鍵之口道:“別說了!別說了!我認將軍,只求將軍不要說了!”

崔子鍵一聽,頓時跪了下去,雙手抱著朱梓的腳,失聲哭道:“主公終於認崔子鍵了麼?主公終於認崔子鍵了麼?”

朱梓彎下腰去,抱住崔子鍵的頭,涕淚道:“離開應天之時,母親說將軍還在人世。將軍果然還在人世!將軍啊——!”

朱梓喊完,泣不成聲。

主僕二人抱頭痛哭,哭了一陣,漸漸安靜下來。

崔子鍵說:“請主公坐好,人小要重新見禮。”

朱梓說:“將軍與漢皇友諒公是結義兄弟,應是小侄見禮老叔。”

崔子鍵道:“結義不搶主僕大倫。主公請坐,小人見過禮後,還有正事要說。”

朱梓不再推辭,兩個先後見禮後,在桌邊靠桌坐下。

崔子鍵道:“老臣要先講一件大事。”

“將軍請講。”

“數月前,胡惟庸謀逆案發後,如今李善長也被牽連進去了。”

“這——”朱梓大驚,“官報未曾發到,將軍是怎麼知道這訊息的?”

“那是我的人用飛鴿傳書送來的訊息。”

“你的人?”

“小人為主公準備了一支軍隊,約有七千人左右。兵不多,但均是能征善戰的舊人。大多是武林高手,以備主公異日有用。”

朱梓沉聲道:“將軍是有心人。可我能反麼?”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