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澤寧緊跟著徐春風跑到水房裡,小破孩弓著身子拼命往臉上潑涼水。“你說他怎麼能這樣啊。”徐春風一臉憤懣,翻來覆去只是大叫,“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郎澤寧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說:“高晴不是被封玉樹綁來的,她自己願意。”
徐春風搖搖頭,滿腹傷心失望:“榔頭,高晴不應該是這樣的女孩,不應該……”郎澤寧看著他的樣子,不知怎麼心裡發苦,安撫地笑笑:“春風,這件事是你不對,他們畢竟是男女朋友,別人插不了手。”
徐春風傻愣愣地站著,不知不覺間眼圈紅了,抖著嘴唇說:“榔頭,高晴是個好女孩,真的,我一直都認為她是個好女孩……我就是想對她好……她那麼,那麼冰清玉潔,她不應該,不應該呀……”
郎澤寧無奈地看著他,說:“他們是情侶,要有那種關係也很正常吧。”
“怎麼能夠啊,我認識她小半年了,連手都沒碰過。”徐春風一副心中女神被褻瀆的悲憤樣。郎澤寧扶額,難道這小子崇尚的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口胡。女神還有楚懷王,小龍女也得生孩子吧口胡。
最後他倆還是回了寢室。其實封玉樹也沒那麼齷齪,他跟高晴並排躺在簾子裡,無非竊竊私語,親個嘴什麼的。至於那些頗有實質性的事情,都是等那三位不在寢室時才發生。
封玉樹完全可以到外面找個小旅店,但他非得要在寢室裡不可,尤其故意要在徐春風面前,這種出於炫耀的陰暗心理,不用問都能猜得出來。
冬天隨著11月末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別看來得晚,勢頭很兇猛,半個月內大大小小的雪下了七場,嚴重影響了各位童鞋上課的ji情,找各種藉口請假,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小班課一個蘿蔔一個坑,逃課太明顯,只好逃大課,求同學遇到老師點名就代答一下。結果有一天大雪,大家逃課逃大發了,整個年級一百來人一共出席四十多個。老師當時就怒了,點名點了半堂課,缺席的一律卷面上扣十分。人太少,沒辦法幫忙答道,這一下所有學生都老實了,乖乖地去上課。
郎澤寧和徐春風下了課,去車棚取腳踏車,到培訓班教學生,順便吃口飯。昨天晚上的雪下得太大,車棚是半露天式的,頂上有個雨搭擋雨,夏天比較管用,但冬天就不行了。因為這裡背風,反倒容易出現積雪,很多腳踏車都快被雪埋沒了。
他倆好不容易把腳踏車從車海雪堆中拖出來,徐春風一偏頭,突然看到一輛極為彪悍的腳踏車停在角落裡,被積雪買了一小半,大半露在外面。銀色的車身明光鋥亮,車型流暢,後座很寬,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徐春風覺得這車很眼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一推郎澤寧:“哎榔頭,我怎麼瞅著這車像是封玉樹那犢子的?”郎澤寧仔細端詳端詳,很確定地說:“是他的。估計除了他,也不會有人把這種腳踏車騎出來,太容易丟了。”金沙
徐春風眼珠一轉,又冒出一個餿主意,把自己車子靠一邊,上前扒拉積雪。郎澤寧問:“你幹嗎?”
“沒事,把這小子車埋上,讓他以為丟了。”邊說邊呼嚕,不一會就把封玉樹的腳踏車埋個嚴嚴實實,成了一個大雪堆。他仍不解恨,拉下拉鍊拿出小JJ,對著雪堆撒尿。
郎澤寧笑著搖搖頭。沒成想徐春風正撒著,封玉樹來了,在後面喊:“徐春風,你又幹什麼壞事呢?”
封玉樹自從當著徐春風的面把高晴帶回寢室以後,自覺在那小子面前高了一等,整天耀武揚威得意洋洋,時不時挑釁一下,看著徐春風鬱悶的德行就高興,所以老遠就喊一嗓子。
他這一嗓子不要緊,把徐春風一泡尿嚇得差點憋回去。他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塞回小JJ系拉鍊,封玉樹趕過來一看,太明顯了,雪堆上一攤黃色的尿液,還冒熱氣呢。他一指徐春風:“好啊你小子,又使壞。”
徐春風給他一個白眼:“要你管。”
封玉樹看著雪堆來了興致:“要說你小子壞道可真多,哈哈,我也來,比你尿得遠。”據說誰尿得遠誰的JJ就大,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想比較一下。封玉樹一定要在任何地方打壓這個同寢的鄉巴佬,一點沒含糊,掏出自己的小JJ對著雪堆尿了一泡。
徐春風和郎澤寧對視一眼,先是驚詫,繼而轟然大笑。郎澤寧一拉徐春風:“快,快走。”倆人跨上腳踏車開騎。後面封玉樹還說話呢:“你看我尿的遠吧,哎你走什麼啊,輸了就得服……哎我車呢,我記著是鎖這裡了……”
倆人也不說話,一個勁兒地騎,騎出挺遠了才聽見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