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姐姐。

他倆又迴歸到以前的生活,一起起床、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上完課再一起去培訓班,晚上再一起睡覺。甚至比以前更黏糊,像天生的連體兒,誰也離不開誰。事實上,一心想連在一起的就是徐春風童鞋,只不過郎澤寧比較縱容而已。

但他們學校太小了,或者說,當一個人有心的時候,就會發現世界它本來就不大。吃飯的時候能看見高晴,打水的時候能看見高晴,上公開課的路上能看見高晴,下晚自習的時候還能看見高晴,這些其實不能讓徐春風太過痛苦,讓他最痛苦的是,高晴身邊總會有個封玉樹。

每當這種時候,徐春風就用一種蛋疼的表情看向郎澤寧,說:“只好高晴好,就行。真的,我就想看見她快樂,她快樂所以我快樂。”

郎澤寧西里呼嚕往嘴裡扒拉溜肉段,含糊不清地說:“嗯,精神可嘉。”

徐春風眼瞅著高晴和封玉樹並肩離開,極不甘心地收回幽怨的小眼神,回頭正看到郎澤寧吃得起勁,大叫一聲:“我靠,你給我留點啊!”伸筷子開搶。

郎澤寧無奈地把盤子往徐春風眼前推一推,呼嚕呼嚕小破孩的頭髮,心說:缺心眼的娃,真好養。

徐春風這邊算是暫時消停了,偏偏封玉樹那個敗家孩子不讓人省心。就在徐春風已經認命,不再試圖努力挽回高晴的心的時候,封玉樹把高晴帶寢室來了,而且還不是白天,居然是晚上。

那時大學的風氣還沒有現在這麼開化,男女生絕對不能混寢。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男生宿舍女生止步。醒目的紅字貼在寢室大門玻璃上,其效果和廁所門口那兩個造型簡潔的小黑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任何時代的學生,都有他們自己反抗權威的獨特方式。高晴在傍晚時分,穿了一件寬大的連帽外套,把帽子立起來遮住腦袋,縮著脖子跟封玉樹溜進了男生寢室。李大媽老眼昏花,當初光屁谷的徐春風沒看出來,眼皮子底下這位是男是女更加難以分辨。

結果徐春風和郎澤寧從培訓班回寢室的時候,正看見高晴堂而皇之地坐在封玉樹的床邊,笑得一臉燦爛,想必已經在這等封閉的環境下私會了許久。最幽默的是許山嵐,當電燈泡當得極為坦然,在自己床上,也就是那對男女的頭頂上一躺,睡得呼呼的,愛咋咋地。

徐春風一點沒有許山嵐那種定力,一進屋就傻眼了,光張嘴不知道該說啥。反倒是高晴,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微笑:“春風,你們回來啦。”

“啊。”徐春風看一眼高晴,再看一眼封玉樹,尷尬而又鬱悶。

郎澤寧對高晴淡漠地點了一下頭,算打個招呼,一把拉過徐春風:“快洗漱去,一會停水了。”

倆人拿著暖瓶到水房去,徐春風一臉便秘一樣的痛苦表情,對郎澤寧說:“她怎麼來了呢?什麼時候來的啊?他倆在寢室裡約會呀?這是第幾次啦?”

郎澤寧看他一眼,很平靜地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已經九點,寢室樓鎖門了。”

“啊?!”徐春風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臉上的水都來不及擦乾,以豹的速度躥回寢室。

寢室裡學生為了避免開燈影響自己睡覺,或者有個私密的空間,都弄個布簾圍在床的四周,沒簾也把蚊帳掛上。

封玉樹的床邊,也圍著布簾,擋住了裡面的情形。可徐春風一眼就看到床邊放著的高晴脫下的皮鞋。封玉樹也把鞋脫了,撩著簾子正要往裡面鑽。徐春風狠狠揪住他的脖領子,用力一扯。封玉樹“媽呀”一聲差點摔倒,光腳站在地上大叫:“徐春風你發什麼瘋?!”

徐春風臉色鐵青,指著圍著布簾的床問:“你想幹什麼?你TM想幹什麼?!”

封玉樹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半天才反應過來,嗤笑一聲:“我幹什麼用你管哪?你是誰呀你!”

徐春風握緊拳頭就要動手。郎澤寧忙攔住他,說:“行了春風,不值得。”許山嵐見要打架,也坐起來向下看,只有高晴躲在簾子後面不出來。

封玉樹見有人攔著,來精神了,對著徐春風一揚頭:“怎麼著,你嫉妒啊?”徐春風咬牙切齒還想要撲過去,郎澤寧沉聲說:“你消停點,想把樓下李大媽鬧上來嗎?”

樓上打架李大媽肯定得上來,徐春風倒不怕自己怎麼樣,但是高晴就完了。徐春風氣得渾身發抖,呼呼喘粗氣,猛地跑出去。

封玉樹不願在高晴面前示弱,對著房門大叫:“切,要動手啊,我怕你?”還揚了揚拳頭。忽然聽見上鋪許山嵐一聲冷笑,心裡一驚,慌忙爬進簾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