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直輾轉反側到半夜才睡著。
“你有什麼事?”
他笑了笑,說:“之前說好的,會安排你和你父親見面。”
她萎迷不振的神色頓時一掃而空,所有的煩惱憂慮瞬間拋之腦後,“今天!現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匆匆跟下樓。
這突如其來訊息將這陣子累積在心頭的愁苦衝去了些許,但是她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無法擺脫陸東躍。她必須依靠甚至是依賴他,並且容忍他對自己的予求予給。
車子很快便駛出市區。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交談,車子的主人是一個極簡的實用主義者,車內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可供她發呆發愣,也沒有音樂可以調節氣氛。她的雙手絞扭在一起放在膝上,大拇指的指甲無意識地磨著牛仔褲的紋路。
車子終於停下,她透過車窗往外看。不遠處的灰白色建築透著肅穆與威嚴,即使不久之前她來過一次,但門口的警戒線依舊刺痛她的眼晴。
出示通行證後車子被放行,又往前行駛了一段後停下。這不是上次來的那一處,她的手心滲出密密的汗。他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她遲疑了幾秒,下車“換了地方嗎?”
“不要緊張,事情沒有那麼糟糕。”陸東躍替她整理領口拉鍊,語氣淡然,“真算不上什麼事。”
他的舉止太過親暱了,她不太自然地將臉偏了偏。陸東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下頭:“若童。”
他這樣叫她的名字,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得極慢:“我已經和行楚解釋清楚,他不會再見你,你也不必聯絡他。”
她呆呆地看著他,他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但她不知該如何理解。男人的臉漸漸模糊成一團,繼而汽化成了白霧。她在白霧裡跌跌撞撞地走著,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來。
似乎過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