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溫熱的飲料來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溫暖。
她不知道未來會變得怎麼樣,可她知道明天醒來仍是要面對現實。知道自己潛意識仍是抱著一絲微乎其微的僥倖在等待著奇蹟發生,所以今晚陸東躍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憐憫似地嘲諷。
她不在乎陸東躍怎麼看自己,可是她在乎葉行楚。她的猶豫、怯懦,造就了今晚的局面。四個人當中只有葉行楚矇在鼓裡,興高采烈地侃侃而談。因為她的欺騙,他整晚的一舉一動在旁人看來無異於是個笑話。
她看著便利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這個卑劣的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陸先生看著很正經,實際上也很正經。
不過偶爾會假正經一下,但請不要叫他偽君子。
想要期待女主翻身麼?
我記得我的短簡介是:困死你,磨死我。
=v=
要看虐男主,一般是在後面了。……我習慣先給男主套個人神共憤87V5的光環,然後再往下一拉,讓光環成項圈,渣男變狗。
☆、第 10 章
晨光初露的時候陸東躍便醒來,行伍生涯養成的作息習慣已經烙印進他的生活裡,多年不曾改變。
初冬的天空是帶著灰調的淺藍,不是讓人愉悅的顏色。他站在陽臺俯瞰這個尚處於慵懶狀態的城市,開始目光是隨意而散漫的。而當陽光刺破灰藍色的雲層,光線讓這個城市的建築立刻變得鮮活而生動。
他身體中的某個部分也隨之甦醒過來,遊離的思緒攏聚成清晰而堅定的線條,沿著記憶穿行於這個城市並最終指向她所居住的那一處。
男人,特別是行伍出身的男人,雖不表露在外但骨子裡對勝負卻是極為執著的。哪怕從開始就知道這場戰爭最終避免不了慘敗,卻仍然會放手一搏。這種愚蠢卻單純的孤勇,對於男人來說不僅僅關乎尊嚴、關乎榮譽。
陸東躍對自己的生活事業都規劃嚴謹,作為陸家的長子他負擔著家庭的期望,也承擔著家族的責任。他沒有任性妄為的資格,也不可能像陸南嘉一樣恣意灑脫地生活。
他將自己所有的慾望都收起,嚴密地封裹起來。可總有按捺不住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地從縫隙中滲透出來,這些細小的的慾望逐漸匯成了兇猛的野獸,最終吞噬了他的理智。
漱洗時右手的虎口處傳來一陣刺痛,紅色的血絲在水裡散開來,被雪白的陶瓷襯著彷彿一張抽像畫。
洗面池的水裡倒映著他的臉,盪漾的波紋將他的面孔完全扭曲。一如昨晚的葉行楚,由愣怔到驚愕,由不可置信到勃然大怒,這或許是他來陸家這十幾年來第一次真實地表達出自己的情緒。
葉行楚要打電話向她求證,他只是冷眼旁觀,看著他幾次拔出號碼下一秒又按掉,最後他將手機砸得四分五裂。
記得西瑤說:若童和行楚一定合得來,他們年紀相近、志趣相投,又都是溫和的脾性,居家過日子再合適不過。這樣的一對,再相襯沒有了,天生的良配。
在那一刻他近乎冷血地想:他們確實是天生的良配,就連在求證事實時所表現出的勇氣也如此地相似。
葉行楚的視線似乎失去了焦距,目光渙散地望向他:“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給出的答案十分狡猾:“足以瞭解彼此的時間。”
素來性格溫順的葉行楚情緒失控得幾乎要揮拳相向,可最後仍是剋制住。從他的充滿憤怒與不解的眼裡,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卑劣的靈魂。
可他絕不會因此而停下來。背叛了親密的手足,拋棄了固守的原則,甚至處心積慮地與卑鄙為伍……
只這一次,只有這一次。他這麼為自己辯解,他武裝完美百毒不侵,唯有她能在他身上劈開這一條細而長的縫隙。他再也無法修補好自己,於是坦然放棄抵抗這個女人帶來的所有誘惑。
這一生,也只這麼一個而已。
陸東躍到蘇家時剛過八點。蘇若童剛剛醒來,可能還未睡飽便被吵醒,因此臉色不太好看。
陸東躍看她不掩困頓的模樣,又見她的頭髮亂翹成一團便很自然地伸手要去梳理,她卻受驚似地扭頭避開,男人的手懸停在半空中數秒後緩緩收回。
畢竟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她低聲道:“我自己來。”又:“這麼早來,有事嗎?”
他卻是答非所問:“昨晚沒睡好?”
她昨晚到家已經很晚,打葉行楚的手機又關機,她惴惴不安地猜想各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