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耽擱不起,而牧庸以為,只有明王才是北上天山的最佳人選啊。”
“明銳?!”
一聽太傅提起明銳,胤澤的醋罈子就翻了,“朕的皇后朕自己救,不需要他明銳多事,朕不想看到他,巴不得他滾得遠遠的!”
牧庸搖頭而嘆:“明王雖對皇后有私心,卻到底是一片真情”
胤澤為這一句所謂的大實話而迅速移目太傅,眸光中的怒意分明。
凜得牧庸心上一顫,趕忙小心應對:“太傅是說,明王雖有些不好的毛病,可人品還是有的,對皇后娘娘也是很不錯的,就像國舅凌風對皇后娘娘一樣的疼惜。
試問,若非明王三番兩次援手相救,皇后娘娘又如何能等得今日的後福?
皇后欠明王的人情債怕是還不清的,而陛下你,能夠原諒當初明王跟太后的苟且,如何就不能夠寬宥如今明王對皇后的一點點私心呢?”
看胤澤一時無話,牧庸再度續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陛下一向宅心仁厚,胸襟寬廣,如何獨明王不免呢?
‘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何況陛下如今只明王這麼一個皇叔了。
民歌唱曰:‘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想先皇在天有靈,怎能忍心見陛下同明王尺布斗粟,叔侄不和呢?便是睿王泉下有知,怕是也不能瞑目。”
胤澤聽太傅說起睿王明軒,不禁熱淚奪眶而出,痛惜道:“睿王已矣,雖萬人何贖!”
天下其謂公何?
冥山山腳的主帥大帳之外,明銳和凌風垂頭喪氣地頹然坐倒在大帳之前。
正對帳門,伴著大帳前執槊的守將,一左一右,相對無言。
凌風身邊的怒刀四兄弟,眼見國舅又跟打了場敗仗似的,氣概全無,不禁憐憫得緊。
刀見怒勸道:“國舅,皇后不就生個病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