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托起冰清,輕輕地將之往懷裡擁:“皇后,冰清,冰清你哪裡難受?你哪裡難受,你告訴朕啊。冰清”
牧庸進前,垂首請道:“陛下,牧庸給皇后娘娘瞧瞧吧。”
胤澤聽太傅要給皇后瞧,連忙托起冰清一隻冰涼的小手讓太傅號脈。
牧庸坐在冰清身後,仔仔細細地為冰清探看了一番,卻只輕輕嘆了口氣而已。
胤澤不明其意,這就駭得不輕:“太傅,朕的皇后到底怎麼樣了?”
雖萬人何贖!
胤澤駭得不輕:“太傅,朕的皇后到底怎麼樣了?”
牧庸垂眸道:“皇后娘娘得的,並非是一般的寒疾,這忽寒忽熱嚴重,此起彼消迅速,體內惡瘴潛伏,牧庸找遍了所有醫書也尋不見跟皇后娘娘一般無二的病徵來,真要醫治起來,恐怕甚是棘手,陛下要做好心理準備”
“太傅!?”
胤澤驀地紅了雙眸,抱緊冰清就再忍不住絕望地滴下淚來,“皇后,冰清”
牧庸一怔,趕忙打住:“陛下莫哭,太傅是說,陛下要做好四處奔波的心理準備,為皇后娘娘尋那救命的良藥啊。”
得太傅此言,胤澤這才稍稍安下心來,胡亂地抹了一抹眼淚,“太傅是說皇后的病是有藥可以治癒的,皇后有希望完全康復的是嗎?”
牧庸頷首,對著漸生歡喜的胤澤解說道:“寒熱相雜到了最難治癒的時候,就應當各取一味寒藥,一味熱藥,以寒抑熱,以熱驅寒,寒格熱禁,方顯奇效。”
忽而,話鋒一轉,“只不過”
看太傅忽然頓住,胤澤大感不安,趕忙追問:“只不過什麼?”
牧庸續道:“只不過,所須的這一味寒藥,一味熱藥,並不易得啊。”
胤澤忙說:“不易得,並非不能得呀!只要能救朕的皇后,便是清風明月,鳳麟龍爪;天柱高,北辰遠;地勢極,南溟深,朕也要為朕的皇后一一弄回來。
太傅只管說罷,是哪兩味藥,到底是兩味什麼樣的藥?”
牧庸坦言:“天山冰蓮,南嶼炎丹。”
“天山冰蓮,南嶼炎丹?”
胤澤依聲輕念一遍,琢磨道:“天山?藍翎的天山?那麼冰蓮就近在藍翎!
炎丹?南嶼的炎丹?”
“太傅,朕即刻派遣使臣前往南嶼,不管南嶼跟朕提什麼條件朕都答應,務必說服南嶼國國君讓他舍朕炎丹,這樣可好嗎?”
這樣不就等於是為日後的一統自尋煩惱嗎?還敢問好嗎,簡直就壞透了!
牧庸則道:“南嶼之行陛下倒是可以免了,因牧庸來藍翎的路上,恰巧就遇見了一位客居南嶼多年,方今歸來,途經藍翎的北藩客商,正巧,他就有炎丹。牧庸還是因為聽他提及炎丹,才想出了如何醫治皇后娘娘的辦法來的。”
胤澤大喜:“太傅?太傅,你真是朕的福星!
那,那位北藩客商,現在何處?”
牧庸道:“陛下無須心急,這炎丹是不用愁了,只是那冰蓮卻是個麻煩。
冰蓮雖就在藍翎境內,算是近在眼前,卻是極為難得啊,要想採得冰蓮就必須要北去天山,下到天池中去,而長年冰凍雪封,山如斧削,峻拔奇險的天山,此時適逢寒冬就更是”
比似小家碧玉
“冰蓮雖就在藍翎境內,算是近在眼前,卻是極為難得啊,要想採得冰蓮就必須要北去天山,下到天池中去,而長年冰凍雪封,山如斧削,峻拔奇險的天山,此時適逢寒冬就更是險象環生,堪稱冰山雪嶺,難以攀登;行在當中,一旦為風雪所侵,極易失了歸路;而天池水深百丈,冰冷刺骨,望一眼則膽顫,沾一滴則心寒啊。”
胤澤俊眸堅毅,吶吶道:“夷以近,臨者眾,蓋凡好者皆可;險以遠,至者少,夫惟智者尚能。前者,無向覽常;後者,有志涉奇。走馬觀花,十之八九;鴻鵠大志,萬里無一。
常言,無限風光在險峰,朕只要登上天山,摘得冰蓮,朕就可以抱得美人歸,跟皇后白頭到老,廝守終身。
便是峻拔奇險,陡峭艱澀又如何呢?皇后曾為朕而讓國公金蟬脫殼,瞞天過海,對朕情深意篤,大愛若愚,如今,朕只是為皇后採一朵冰蓮花罷了,這有何難!”
說著,胤澤低頭親了親懷裡的冰清,又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牧庸避開眼,又迴轉,續道:“陛下,此去天山山高路遠,且陛下初來藍翎根本就不熟悉天山的地勢山貌,陛下可以不在乎自己吃些苦頭,可皇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