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今學界官界,皆派人出洋考察,惟商界並無此舉,而京城、天津、上海、漢口數處不可不往。火車、火船往來甚便,亦不甚辛苦,不過往返數日,細思有利無弊”。 【採訪】孔祥毅 山西財經大學 教授 在清末,光緒末年的時候,清政府制定了一個《大清銀行條例》。這個銀行法的制定對山西票號來說,應當說影響比較大。 【採訪】王進 作家 《銀行通行則例》第十二條,明確將票號劃入了銀行的經營範疇,並且要求對票號進行驗資註冊,這對山西票號業的影響非常大,因為山西的票號業資本金非常得少。 【採訪】梁小民 北京工商大學 教授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進行驗資,首先一個呢,它可能達不到所要求的資本,可能不會讓它進行營業,這是第一 。第二個呢, 如果驗資的實際情況傳出去以後,對他們的經營會引起不利的影響,尤其是有損聲譽。那我自己覺得銀行這樣做,國家清政府這樣做,也有不妥之處。因為什麼呢?說過去中國的金融是以山西為中心的,中國金融的一個特點呢,就是靠的不是雄厚的準備金,而靠的是長期積累的信譽。那麼你要把這個向現代部分準備金的銀行制度轉化,要有一個過程,如果是做得太快的話呢,你把山西票號摧毀了,其結果就是中國的金融業陷入混亂。   。 想看書來
同 舟 忠 告(七)
【解說】 四月二十三日,北京德勝門外的一處山西會館內,山西票號北京分號的掌櫃們正聚在這裡,公議這項朝廷頒佈的新章程。一次決定山西票號興衰的會議,就在這樣的背景下開始了。 李宏齡作為山西滙業公會的領袖,既是這次會議的召集者,又是會議的實際主持人,那一年他六十一歲。 正是由於李宏齡多年的不懈努力,山西票號的絕大多數分號掌櫃們都開始贊同改組銀行的主張。朝廷頒佈的註冊制度,再次為票號改組銀行提供了機遇。所以原本商議如何應對朝廷新章程的會議,逐漸變成了研討合組銀行的會議。這次會議結束時,所有人一致同意合組一家三晉滙業銀行。幾天之後,山西票號遍佈全國的四百多家總號和分號,都先後接到了由北京寄來的絕密信件,“敬啟者,我晉向以善賈馳名中外,滙業一項尤為晉商特色。近十年來各業凋零,而晉人生計未盡絕者,獨賴滙業撐柱其間。晚輩焦灼萬分,彷徨無措,連日會商,自非結成團體,自辦銀行。不足資抵制,不足以保利權。” 【採訪】王兆祥 天津社會科學院歷史所 副研究員 在這封信中還提出了開辦銀行的具體章程。首先,每家出資五萬兩白銀,併發行股票向社會募集一部分資金,組成三五百萬兩的資本;其次,新成立的銀行為有限責任公司,設立董事局並聘請渠本翹為總經理;第三,新銀行不再實行票號的信譽貸款制度,而採取抵押貸款的方式。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同 舟 忠 告(八)
【解說】 山西商人合組銀行的想法,並不是自說自話、一廂情願。其實從1904年開始,就有許多不同行業的人不斷勸說山西商人,將信譽滿天下的票號改組為現代銀行。 1904年8月,當時非常有影響力的《南洋官報》上連續兩天用大量的篇幅登載了一篇《勸設山西銀行說帖》。在這篇說帖中,作者首先說,“銀行為各國財政之命脈。”接著又勸告,“晉省富商從速變計,早立一日之新基,則早闢數年之大業。”如果真能將票號組成銀行,“則晉民幸甚,天下幸甚。” 在1908年六月起的半年時間裡,山西票號遍佈全國二十多個城市的重要分號,紛紛給山西縣城中的總號寫信。這些信都表達了同樣的意思,票號改組銀行不僅是大勢所趨,而且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其中在漢口分號的信中,甚至採用了這樣的口氣,“現在風氣大開,銀行林立,各處設立甚多,首推漢口為最,我幫等隱受其害。洵有不堪列舉者矣。若不改弦易轍,將有不堪立足之勢。處此時局,非設立銀行不可。” 剛剛進入六月,平遙城中已經有了一些夏天的味道,與漸漸來臨的暑氣相比,西大街上的蔚泰厚票號的院裡,氣氛卻很冷清。大掌櫃毛鴻翰的屋門緊閉,這位當時在票號界一言九鼎的人物,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對於各地分號強烈要求合組銀行的意見,各家票號的總號都沒有做出反應。票號大掌櫃都在觀望,小票號在等大票號的動作,大票號都在等待毛鴻翰的態度。 【採訪】劉建生 山西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院長 當時李宏齡等人看到了大勢所趨,要求改革是一種良好的願望和現象,也是一種趨勢。但是我們講,制度變遷、改革是要付成本的,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