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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何雅聽了,慢慢坐到水裡,半響道:“我知道了。”

大丫環見她一臉茫然,心裡對她這病嘆惜不已,可惜她也沒什麼辦法,尊重她以往習慣,關了門守守在外面以便不時之需。

何雅洗完回去,見沈澈坐在屋裡也在擦頭髮,好像方才他也去洗了。

相對無言,她也坐在一邊默默地擦頭髮。

忽然間她一哆嗦,站起來道:“你、你做什麼?”

不知何時,沈澈走到了她身旁。

沈澈見她嚇成這個樣子,亮了亮手上的綢巾:“我來給你擦頭髮,溼成這樣怎麼睡覺?”

竟沒提白天的事兒,何雅鬆了口氣。

修長的手指穿插於髮間,不時觸碰到她的耳朵,她正覺耳朵到臉都越來越熱的時候,沈澈冷不丁地開口了。

“你不在的這幾年,開始沒人敢提續絃納妾之事,這一兩年,他們見我平步青雲,便換著法子逼我娶妻,前前後後送來的人不計其數,那錢蕙就是最近的一個……母親比較鐘意……別人我或許能不在意,可她總歸是我的生身母親……”

他說完便留意她的動靜,可她坐著一動不動,半響睫毛一動,吐出一個哦來。

其實沈澈最後那句原來是不打算那麼說的,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藍景明,他就一變,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反應。

可這壓根就沒什麼反應。

他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你不生氣?”

何雅慌張抬頭:“生、生什麼氣?”

她似乎真不介意,沈澈猛地湊近他:“你今天看到那個年輕的美貌姑娘,母親想讓我娶她。”

何雅一陣心慌,卻不是為這句話,而是他湊近時,他身上那股壓迫感忽然變成了一陣輕柔的香氣,他分明沒挨著他,她卻能詭異地覺得自己感覺到了他喉結的震動。

“嗯?”沈澈見她低著頭,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提醒她還沒回答。

何雅吸了口氣:“那……應該是好事吧,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她感覺模糊,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沈澈差點把手裡的綢巾給撕爛,猛地把她給拎了起來,拂開擋在她臉前的頭髮,一字一頓道:“何氏,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何雅道:“何氏?我不是叫雅雅麼?”

沈澈猛地拍了一下額頭,重新把她放好,拉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我現在從頭給你講……你聽好了。這世上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能組成家,男人是丈夫,女人是妻子。這世上的男人大多一生只娶一位妻子,這妻子為他生兒育女,開枝散葉;若是這妻子不幸亡故。這男人也可再娶一位;也有男子能同好些個女子一起生活。但那都不叫妻子,而是妾。”

說到這兒,沈澈覺得和她認真真是活活氣死自己。直接道:“我已與你結為夫妻,你又好好的活著,自然不願再娶一個。”

何雅想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那你要娶妾?”

沈澈手停在她頭頂。半響艱難地收了回去:“納妾也得主母同意,你今日見過那錢蕙。覺得如何?”

何雅木訥地點了點頭:“她很年輕、漂亮,讓人很喜歡。”

沈澈轉過臉按著心口,聽何雅在身後道:“你沒事我就去睡覺了,跑了一天有點累。”

他存著氣不想回答。身後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手不知怎麼一伸,生硬把她抓在手上。

頓時聽到一聲抽泣。沈澈一仰臉,看到何雅臉上一臉淚。

“為什麼哭?”他猛地站了起來。想知道他想的和答案一樣不一樣。

何雅只抿著唇不語,扭不過他便道:“我腳疼,我想睡覺。”

沈澈盯著她瞧了一會兒:“還不能睡,你今天很多功課都沒做,做完了才能睡。”

何雅眼淚啪啪直掉:“好,還要學哪些?”

沈澈道:“我走的時候見你在練琴,想來那些你都做了,晚膳也吃過了,只剩下一樣,周公之禮,你準備一下。”

何雅把她那大冊子拿過來,翻了一遍道:“該如何準備,這上面怎麼沒記?”

沈澈合了她的大冊子,放在她夠不著的地方:“這件事由我親自教你,用不著你記,你現在到那張桌子上坐著,脫了鞋子。”

何雅見他指著的那張桌子乃是放置花瓶的圓桌,最多不過放置幾個盤子,爬都不好爬上去,怎麼能坐?

沈澈沒好氣道:“怎麼?我苦等你這麼多年,辛苦帶大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