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委實是憋屈。想這回盛宴花了多少銀兩且不說,單是精力上他便除了每日早朝外,整整三旬未有出門辦私事!每日忙於百宴廳的修葺佈置,可想不到最終竟是這個結果。憑白讓那國子監祭酒杜淼撿了個大便宜!杜淼若是辦得好了,自是龍顏大悅。即便辦得不好了,也有他糠秕在前。越想越氣!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哐哐哐——”被一陣叩門聲攪擾醒,蘇妁揉了揉迷濛的雙眼,從床上坐起。心忖著雖是獨出來的偏院兒,下人也不會這麼沒規矩吧,哪有辰時不到就將客人吵醒的。畢竟不是自己家可怎麼隨意怎麼來,她艱難的翻下床,披了件斗篷準備去開門。可剛走到門前,驀地一股子不安襲上心頭!蘇妁突然想起昨晚睡前發生的那一幕……“誰?”她試探著問了聲,未敢將門開啟。“蘇妹妹,在下杜晗昱。”這聲音雖清越乾淨,卻如一道悶雷般炸在蘇妁的心頭!既後怕又慶幸,方才恍恍惚惚的幸好沒手快先將門給開了。“杜公子,蘇妁雖叨擾於府上心感歉仄,但畢竟是衝著杜夫人來的。您這一大早的來叩門,有些失禮吧?”“噢,蘇妹妹多慮了。今早下人稟報說前院兒的家丁昨夜遭人暗算打暈,故而在下心繫蘇妹妹的安危,這才急著趕來問問昨晚可有什麼匪徒潛入?”家丁被打昏,遭匪徒潛入?他這是打算將昨夜的無禮舉動歸究給一個莫須有的人麼。呵呵,蘇妁內心輕蔑的狂笑。她確實曾料到這位杜公子礙於兩家長輩的交情,興許會找個由頭前來致歉,以免日後尷尬。只是她所能想到的也僅僅是諸如‘酒後失德’之類的藉口,卻想不到他編了個這麼妄誕的理由!不過都說捉賊捉髒,昨夜的一切除了她並無任何人證物證。夜色漆漆,甚至連她自己都非親眼所見。書必須得偷,杜府必須得住。既然她暫時不能離開,便給他個臺階好了。“杜公子請放心,”蘇妁隔門言道,聲音有意比先前提高了幾分:“昨晚啊,除了一隻野狗跑進了屋將我嚇了一跳外,並沒有什麼賊人潛入。”說罷,她暗暗嘲笑。門外的人也不知是真傻還是有意偽裝,聞聽此話竟也未惱,反倒認真起來:“蘇妹妹,昨晚闖入的是否為一隻土黃色的狗兒?妹妹莫慌,那狗兒叫阿黃,乃家丁打小收養看門護院的,並不咬自己人。”“說起來還是在下思慮不周,一會我便讓人將阿黃暫時牽到主院兒那邊去養幾日。免得再驚擾了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