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福成公主滿腔憤怒的狠剜了一眼那‘出賣’她的侍婢,罵道:“賤婢!你為何要汙衊本宮?!”罵著還不過癮,人已被憤怒衝昏頭腦, 不顧王后與公主的矜貴,衝出席位掄起胳膊來就朝那侍婢揮去!可那侍婢也只捱了她一巴掌, 立馬便被趕過來的錦衣衛給擋住了。錦衣衛自是接了皇上的指令,才敢上殿,四名錦衣衛擋在那侍婢與福成公主之間, 岑彥則拱手躬身提點了句:“公主,您若再不剋制自己, 便有滅口之嫌。”“你!”福成公主側臉對著岑彥,怒目而視!岑彥也不退縮,冷眼與之對視。最終, 福成公主息了怒,忿然的嫁回席位裡。薩納爾國王看了看她,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但事情搞清楚之前他也不便再出言袒護,只帶著幾分謝罪的語氣,站出來說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還請查個水落石出,免得使兩國生了嫌隙。”謝正卿點點頭,伸手指了指薩納爾國王與福成公主桌前的那兩杯酒,命道:“將那兩杯也一併試一試。”岑彥領命上前取過桌上兩隻酒杯,將杯中酒分別灌進了另兩隻公雞嘴裡。不消片刻,其中被灌下薩納爾國王那杯酒的公雞便與先前死去的兩隻一樣下場,口吐白沫一命嗚呼了!倒是灌下福成公主那杯酒的公雞,一點兒事也沒有的在地上跑圈兒,還打了幾聲鳴。顯然,在座最尊貴的四位當中,只有福成公主的酒是無毒的!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福成公主的身上,眼下便是她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最後福成只求助似的看向薩納爾國王,苦苦哀求道:“國王,妾身當真沒有要害人的意思……”可如今證據確鑿,薩納爾國王哪裡會再信她?特別是在大齊皇帝面前,他更是急於與這賤人撇清關係,以免被人誤以為是他們那伽國有何不臣之心!如今想來,倒幸好他自己的那杯酒中也有毒,不然這就更難說得清了。薩納爾國王猛地拔出腰間寶劍!怒氣衝衝的架到了王后脖頸處,急於把那伽國的責任先推脫開:“想不到你竟聽信了外面的傳言,將你皇兄與母后的下場歸咎於當今聖上!你不顧及如今自己的身份,而對大齊皇帝與皇后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王豈能再容你活命!”說罷,劍便落了下去……倒地的那一刻,福成公主的嘴仍微微張開,眼角淚水撲朔,似有無盡的委曲急於訴說。奈何隨著身子倒地,她口中半點兒聲音也未能發出。這一幕,讓蘇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兒!雖說從侍婢稟報福成公主在酒中下毒那刻起,蘇妁就知道福成公主難以活命了,但也未想到薩納爾國王會親自動手手刃自己的王后,且是這般的利落!偏偏就在先前,蘇妁還頗感動於薩納爾國王袒護王后的心。果然在這世上,帝王的情感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好在謝正卿是個特例。相較於蘇妁的震驚,謝正卿臉色則平靜的很,嘴角甚至始終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詭譎笑意。冷眼看著那三隻雞僵死,又冷眼看著福成公主死在薩納爾國王的劍下。這時薩納爾國王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看著倒於地上的王后,眼神眷戀,看了一會兒後,他上前對謝正卿請求道:“大齊皇帝!本王的王后雖有不古之心,但畢竟是本王的王后,還望皇帝能看在大齊與那伽國世代交好的情面上,讓本王將王后帶回那伽國厚葬。將此事秘而不宣,免得說出去被一些有心人士加以利用。”對於薩納爾國王的請求,謝正卿倒也深感贊同,畢竟那伽國是大齊友盟中最強大的一個,若是讓人以為兩國間有了嫌隙,對兩國皆是不利。謝正卿佯作沉重的點點頭,較之先前,面色明顯凝重。看著一地狼藉, 謝正卿重重的嘆了一聲,既而語氣深沉的說道:“早知如此, 朕倒寧可是我大齊失禮,未為國王送行, 那樣也不會發生這等慘事。”一聽此言, 薩納爾國王不免覺得慚愧, 連忙上前解釋道:“皇上何出此言?若非此事引出這個毒婦, 本王還要日日與這毒婦同床共枕,想想真是後怕!”雙方各自下了一步臺階,謝正卿也覺得如此便算圓滿,便道:“事已至此, 還望國王節哀順變。至於此事,朕也不欲再做追究了。”轉而又對在場眾人命道:“凡敢將今日大殿之事傳揚出去的, 一律問斬!”在場陪同的官員與奴才們立馬紛紛跪地,齊聲道:“謹遵皇上旨意。”薩納爾國王回國時未再擺什麼儀仗,也沒有公佈王后死訊。直到一行人臨近那伽國時, 才傳出王后旅途勞頓,小病久拖, 最終薨逝!等這訊息傳回大齊時,不多久身處佛華寺的前太后也聽聞了。她面佛流淚,絕望至極……“哀家本以為遠離朝堂之爭, 至少可以保住兒女一雙命。奈何他們兄妹二人還是前後病死於去那伽國的路上……哈哈哈哈……”前太后突然大笑起來,笑中顯露瘋跡。病死?誰信呢。最後她朝著門外重重跪下,那是太廟的方向, 絕望的懺悔道:“我無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