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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宮,見到早已忙完正事在等她用晚飯的謝正卿,蘇妁便不再隱瞞了,將今日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謝正卿顯然面露不悅,帶著一絲心疼意味的攬了攬蘇妁的肩膀:“可是影響到今日回門的心情了?”蘇妁搖搖頭,蘇嬋之前是什麼樣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再清楚不過,又怎會真為此生氣。杜晗祿所說她也相信多半為真,只是如今蘇嬋既已轉性,又怎能留這麼個碎嘴在外頭亂說?便是蘇家不在乎話有多難聽,皇上的清譽還要不要了?“你打算如何處置?”蘇妁邊飲一口茶,邊問道。謝正卿看著她笑笑:“杜晗祿這人,我早就不想留,只是怕你對杜家已喪一子之事耿耿於懷,故而未好直接下手,拖至現在。”蘇妁也回以俏皮微笑:“有沒有不必取人性命,但足以讓他吃夠苦頭,不再胡說八道的法子?”略一思忖,謝正卿想到這幾日朝堂上正在為北疆牧民生亂之事爭議,一直也選不出個合適的人去鎮壓。念及此, 謝正卿突然一笑,說道:“北疆牧民民風彪悍, 且不怎麼講道理,上一任轄官便是被他們揍了個半死逃出境去, 再也不敢回來, 眼下正愁派何人前去接手。聽說杜晗祿一直在謀前程, 既然如此, 不如這任務就交給他去吧。”蘇妁咯咯笑出聲,這法子委實不錯,換個清官去可惜了,換個無牽無掛的去又怕像上一任那樣直接跑了。讓杜晗祿去最好, 被打成什麼樣他們也不會心疼,同時他的老爹還留在京城算個制約, 任他也不敢逃出大齊邊境。“好,這樣一來,是當真能封住他的口了。”蘇妁無比贊同。見她解了心結, 謝正卿也覺釋然,杜家的事也拖了這許久, 終算有個交待。三日後,杜家便等來了聖旨。宋公公宣讀前半段兒誇讚杜晗祿的部分時,杜晗祿還甚是喜悅, 心道果然上回一跪就把皇后心中的結解了,這是要提拔他了!可到後半部分,一聽到派他去北疆, 整張臉頓時垮了下來……然而聖命不可違,旨意既然已下,便再無迴旋餘地。經過數日的準備後,杜晗祿只得含淚告別老父親,獨自踏上了北去的征途。 這日,那伽國使臣送來國書,信中薩納爾國王表示想親自來大齊一趟。雖礙於那伽國皇后的出身,不便明說是來為篡權的新帝登基道賀的,但示好之舉顯而易見。謝正卿回函不只表示歡迎,還請薩納爾國王將王后一併帶回大齊看看。在皇極殿東暖閣用午飯時,謝正卿將這事告訴了蘇妁。蘇妁停下夾菜的動作,臉上顯露出一絲為難。“福成公主當初遠嫁至那伽國,和我脫不了干係。”如今再見,兩人已各自為後,想來是難免尷尬,而這種場合也是蘇妁最不喜應付的。謝正卿自是明白蘇妁的煩憂,又怎忍心讓她面露愁容,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握著她的一隻手,說道:“放心,他們來的那日我會安排好徹夜的歌舞,你也只當是陪我公開赴個宴,累了回寢宮歇息便可,無需私下接待他們。”蘇妁腆顏看著謝正卿,滿意的笑笑:“那好。”事情便算這般定下了。十多日後,薩納爾國王與他的王后,也就是大齊的福成公主,一同來了紫禁城。禮部尚書帶人依禮接待後,便安排內務府的人帶國王與王后先行去寢宮小歇,等待晚上皇上為他們辦的洗塵盛宴。晚上的接風宴,蘇妁著盛裝出席。代表大齊皇后的威嚴,也代表她自己。再見福成公主,見公主業已整整消瘦了一圈兒,顯然在那伽國的生活不盡如人意。想來大齊這邊的連番變故,也對公主造成了不小的打擊,才使得化了濃妝的她依舊面色枯黃難堪。官場的寒暄過後,便是喧鬧的歌舞將所有聲音壓下。蘇妁只顧自飲酒夾菜,看著精妙的歌舞,全然不顧自己是來待客的。畢竟她對旁邊坐的這二位皆沒什麼好印象。福成公主自不必說,雖是搬起石頭砸傷了自己的腳,卻也當初害蘇妁不輕,這個女人有何樣的遭遇蘇妁都同情不起來。至於薩納爾國王,蘇妁當初救拉茉兒公主與小鐵匠時,便已聽過她這位哥哥的故事了。利用自己的親妹妹來達到政治企圖,這樣的男人,她看不上眼兒。歌舞一直熱熱鬧鬧的吵到了下半夜,想是薩納爾國王與王后實在有些撐不住了,便起身說想先回寢殿休息,謝正卿送走他們,也與蘇妁回了皇極殿。翌日,謝正卿招待薩納爾國王同遊京城,而福成公主則去佛華寺看望了在此修行的母后。又過一日後,薩納爾國王向大齊皇帝辭行。謝正卿則表示必得隆重歡送,於是又在宮中設宴為二人送行。送行宴時蘇妁依舊盛裝隨謝正卿出席,中場歌舞歇時,薩納爾國王特意讓人抬了兩壇自己從那伽國帶來的好酒助興!蓋子一揭,酒香撲鼻。薩納爾國王讓人斟滿四杯,將其中兩杯敬向大齊皇帝與皇后。接過太監送過來的酒杯,謝正卿聞了一下,道一聲:“好酒。”便微微昂頭做欲飲狀。便是此時,有一隨那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