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天你要沒事來一趟仁心。我們醫院的三個教授可以給你會診,早治早好。”
我沉默著沒說話,每件事都要承紀允的情,每承一分我的愧疚感就濃一分。
回想起大學的時候。也不知道紀允是怎麼神通廣大的找到了我。每年上北京的大學生幾十萬,在陳圓圓給我藏了檔案的情況下,他能大海撈針的把我找出來,真真讓我佩服。而他的神通廣大對比的,是紀時的不聞不問,我心涼。
彼時,他在美國讀大學,每個星期都會給我寫E…MAIL,當時的我沒有電腦,一個月上一次機房,忙著打工,給他的回覆也不過寥寥數語,但他毫不在乎,一週一封E…MAIL從不間斷。
他偶爾會給我郵件照片,他在美國街頭的,在校園的,在實驗室的,偶爾也有合影,和鬼佬的,和中國人的,還有聖誕節狂歡的。
他給我描繪了另一種我無法觸及的生活。
大二聖誕節的前一個月,他給我發了一張他和許多醫學院學生的合影。他站在最角落,氣質翩然笑容和煦,仍是顯眼。他在郵件的最後寫著:
越尹,我身邊的位置仍是空著,如若願意,你隨時可以回來。
我看完,幾乎手足無措,喉間一緊,只能慌忙的關閉了郵箱,狼狽的離開了機房。
那之後我再沒有去開過我的郵箱。我欠紀允的情債太多了,只能來生再還。
平安夜那天,紀允突然出現在我宿舍樓下。帶著一臉春風和煦的笑容,點亮了凜冽陰寒的北國冬日。
我穿著羽絨服和他邁步在校園的操場上。操場中央有學生會的幹事們在緊張的佈置著什麼。大約是平安夜的集體活動。我出神的看著他們,連紀允和我說話都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