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梅……梅前輩豈可與之相比較而……而那個,嘿嘿,”
有人道:“是是是,自是天上地下,小小螢蟲,豈可與日月爭輝!”
登時梅雨秋怒容滿面,厲聲道:“放你孃的狗臭屁!老孃年輕時,那也是……”
朱溫喝止道:“住嘴,你們在朕面前瞎扯些什麼,誰再多嘴多舌,朕立斬不赦!”
梅雨秋向人眾橫了一眼,不敢再所多言。
其實,眾護衛中有不少人早自想到畫中之人,多半便與朱瑤相似,只是礙著她的公主之尊,誰也不敢當著皇上之面,出言嘻笑。
韓書彥卻是心無顧忌,又道:“這畫中之人,與公主確然有七八分相似,韓書彥這可恭喜啦,皇上得有這樣美麗的公主,當真是神女天墜,大梁江山必當千秋萬世!”
朱溫正想發怒,聽他這麼一說,心下的怒氣也就消了七八分,不禁也想一睹楊玉環其人的芳容,心道:“待事後讓他交出畫來,倒要瞧瞧到底是楊玉環美,還是咱家的寶貝瑤兒美?”
將朱瑤的美貌與楊玉環相比,那是一百個的合適,當場人人不敢聲張,卻在心下皆自認同,只敢時不時偷看一眼朱瑤,便已覺著神清氣爽,猥褻之念,倒不沾惹半分。
此時人人怕惹來殺身之禍,都不敢再提那幅圖畫。
有人又朝韓書彥道:“你沒練成《涅磐真經》秘籍上的功夫,那你如斯劍招,從何而來?快說,快說!”
韓書彥道:“實不相瞞,在下的劍招,純然系出‘天人九劍’,於那‘涅磐真經’毫無獵及。”
又有人道:“這就奇了,你與蕭影同樣見過《涅磐真經》秘籍,現下兩人武功均自出神入化,不是練了上面的功夫,豈會有這等巧合的造詣?”
其餘大部分人鬨然應道:“正是!”
韓書彥生怕今日若不將事情說清楚,萬一最後走脫了一二人,往後的禍事定將接踵而來,到時哪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地?被逼無奈,只得支支吾吾道:“並非在下妄言,我的武功確實得自‘天人九劍’。其實……其實我師父身上的《天人九劍》秘籍,是我拿來練啦。”
他認定如塵必死,便也毫不隱諱,直承其事。
如塵一聽,咬牙切齒道:“好啊,你這小子包藏禍心,賊喊捉賊,秘籍明明是你偷了去,何以之前卻賴在蕭影頭上?”
韓書彥又有幾分得意之色,說道:“我突然使出這等高明的劍法,若非將事情賴在他頭上,難不成要叫師父懷疑上我?”
如塵怒罵道:“無恥之徒,無恥之徒!還我秘籍來!”心卻在想:“韓書彥當真心夠狡猾,他這招移花接木的騙術,差點便矇住我的眼睛。唉,如此想來,蕭影除了與朱瑤藕斷絲連的關係外,只怕也無甚劣跡可以加在他身上。宛兒一見我面,便不停口說他貪花好色,不定也是誤會他了。”
韓書彥冷言道:“嘿嘿,我練完秘籍中的武功,哪還會留它惹禍上身,便即燒了個乾淨,哈哈!”
如塵怒不可遏,斥聲道:“你……你,唉,陳陶祖師爺,您的畢生心血,竟被這小子毀於一旦。未能將您老人家的武學發揚光大,我如塵實在愧對祖師爺您!”竟至淚流滿面。
人眾中有人又道:“這小子油嘴滑舌,不是好人。兩本絕世秘籍,定當被他藏了起來。”應和之聲此起彼伏。
韓書彥情知禍水已然惹上身來,任憑自己怎生辯解,定也說不清道不明。沒想到自己以前栽贓陷害旁人,今日卻將禍事惹上頭來。說不得,只有將他們殺個乾淨,只消這事兒不被外人知曉,那便太平無事。
這時李宛兒似是想起何事,朝韓書彥道:“這麼說來,當日在茅屋中見到的那些事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了?”
韓書彥點了點頭,毫無隱瞞,將當日蕭影與朱瑤如何離開毫州前往開封,他與耶律楚南如何跟蹤設計,如何一箭雙鵰,既騙得李宛兒上當,又要激怒朱瑤,叫她與蕭影憤然決離,而後對耶律楚南投懷送抱等騙局,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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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回 風高雪亂月鉤懸
李宛兒聽他說完,幽然嘆氣道:“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是我對你不起!”她這話聲音甚低,當場之人,竟無一人聽得清楚。
她隨後抬高聲音又道:“除此之外,你還有甚麼事情陷害於他?”
韓書彥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