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彥繼續道:“我們原計劃是讓那個姓賈的**出其不意,點了蕭影穴道,再將她自己的頭髮衣衫弄得襤褸不堪,騙得眾人的眼去就行啦。咳,想不到你們女人,也有見了男色把持不住的時候,她竟然主動將自己的衣裙脫得光溜溜地。嘿,這個女人當真不知廉恥!”
沉積在心底的冤屈今日總算得以昭雪,蕭影心下大罵韓書彥卑鄙無恥之餘,不禁為自己慶幸,總算在臨死之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可眼下尚有一事未明,他睜眼盯著韓書彥道:“你叫賈寶珠做出這樁事,該不會只在栽贓陷害吧?”
韓書彥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智計高明,得意洋洋道:“嘿嘿,那倒不假。你蕭影忽而身懷絕世內功,這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總算給我想通了。我讓姓賈的**順道在你身上一搜,果然你身上便有當年咱們從墳墓間撿回的那本《涅磐真經》秘籍。哈哈,你小子好色一說,倒也並非空穴來風,賈寶珠自你懷中搜出來的東西中,還有一樣物事可證明這點,你可還記得?”
蕭影略一思索,當年自墓地間拿回來的三樣東西,一件是《涅磐真經》秘籍,一件是俠影劍,另一件卻是那幅“貴妃沐浴圖”,想來韓書彥說的便是“貴妃沐浴圖”了。記起圖中的貴妃容色間與朱瑤有幾分相像,不禁向她又多瞧了一眼。
韓書彥未等他回話,也順著蕭影的眼神瞧了一眼朱瑤,說道:“不錯,正是那幅圖!”
當場人人聽來,均感這句話莫名其妙,只有蕭影明白他的意思。
李宛兒聽後若有所思,隨即叫道:“你說他還收藏得有那張裸……裸女圖?”說完已羞得暈紅雙頰。
當場眾人一聽,均自“哦”的一聲,一下子好像全都明白過來,盡皆面現鄙夷之色,盯著蕭影直看。
蕭影心下發慌,於這垂死之時,仍自不想給自己的聲名留下汙點,忙解釋道:“那圖……那圖不似你們想的那樣……”
人眾中有不少好事之徒禁不住道:
“那是怎樣?”
“這圖蕭影既當寶貝收藏,圖上的裸女定然不一般,可否借與在下一觀?”
“大爺們兒,收幾副裸女畫像,以作消遣,打什麼緊。快些拿出來瞧瞧,倘若畫得著實不凡,可另加臨摹,造福天下男人,哈哈!”
……
一時之間,眾說紛紛,卻哪有蕭影辯白之口。
且說時下**字畫,在民間市井不乏流傳,常常被那些個不正經之人當作褻瀆之物,但有收藏者,均被視為汙穢之人。唯有那些豪商富賈、王公貴胄收藏之,方登大雅,謂之藝術珍品。平頭百姓收藏,任你潑墨再精,那也只是凡品,非但不能成其為藝術品,還表面上人人深惡痛絕,背地裡爭而逐之,因此上盡皆流落成供人**之邪物。
擾嚷得一陣,蕭影這才得以插嘴道:“我之所以收藏那幅圖畫,絕非有邪惡念想,只是當時覺得,這圖與俠影劍、《涅磐真經》秘籍同出墓地,必非凡品,或可傳世亦未可知。”
眾人聞聽無不啞然失笑,盡皆面現詭異之色,說道:“那是,那是,嘿嘿!”顏辭間,顯然大都不相信蕭影的話。
李宛兒也是斜目睨視著他,面露疑問,似有不信。
這時有人問道:
“原來俠影劍在你們手裡,快快說出其下落所在?”
“對對對,便連《涅磐真經》秘籍和那副圖畫,也一併交了出來,大夥一起細細參詳,定可有所斬獲!”
韓書彥唯恐惹火燒身,忙道:“那部《涅磐真經》秘籍,在下當時確然是得到了手,可後來思加研習,苦思冥想,如此兩年有餘,總是未能修煉成上面的功夫,其內功進境,反而不如以前修煉‘天人九劍’內功心法來得快。我一怒之下,便將之燒啦!至於那幅圖畫嘛,自然也沒了,只不過現場便有活生生的樣本可看。”
他說完,雙目直朝朱瑤那邊瞧去。
眾人順眼瞧去,正好梅雨秋站在朱瑤身前,也凝眸向這邊瞧來。兩邊一對上眼,人眾中大半人面帶嘲笑,衝口便道:“是她?”
均自覺得梅雨秋姿容風騷,頗有風韻,卻是徐娘半老,活人勉強還看得過眼去,將之著墨在畫中,若不添彩加色,只怕沒男人肯多看一眼。
韓書彥冷哼一聲道:“你們瞎了眼不成?那張圖上所繪,乃前朝皇帝李隆基之貴妃!”
眾人這才醒悟:“哦,原來便是楊玉環楊貴妃。這畫可稀奇得緊了!”
韓書彥接著道:“你們想想,楊玉環何等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