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不同於剛才晚會的明亮熱鬧,我背靠在牆壁上,頭頂上方是每間隔約三米才有的一盞小吊燈,小吊燈柔和的燈光,正從我們的腦門上新瀉而下,無端營造出絲絲曖昧遊離的味道出來。
我卻懶得去理這燈光是否別有深意,腦海裡想著某個兒童不宜的畫面,只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把我拉出來的人,問:“李柏楊你不是想……那啥吧?”
話畢,身邊走過兩個阿姨級別的服務員,看樣子是剛才哪個房間裡打掃完衛生出來,看到我們孤男寡女杵在一起,目光灼灼,竟然也不考慮我們的聽力範圍,才飄不出三米就討論起來。
只聽見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哎,世風日下啊。”
我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出眼下到底是哪個環節讓她看出這麼深層的含義來,另一個卻接話道:“是啊,道德淪喪。”
這下,不僅我驚了,李柏楊的眼角都抽了兩抽,看起來相當滑稽好玩。我估計我們眼下的情形是被誤解成那什麼什麼了。
不過,沒想到現在的保潔員文化程度日漸提高,竟然能這麼精短的話概括一個事件,雖然在我看其實有失偏頗,但基於我對文學的熱愛,我其實挺佩服她們倆精短的談話的。當然,如果主角不是我就更好了。
我正在這樣感慨著讚賞她們,卻不想立刻被她們接下來的話打破。
只聽原先第一個說話的邊走遠邊繼續說道:“現在的世道,有錢人大奶二奶三四奶都有,動不動就開房上賓館,沒錢人卻連個正經媳婦也討不到,這個社會太墮落現實了。”
另一個立刻憂心忡忡的附和:“嗯,我們家老鐵那個表舅的女兒的二兒子,人長得老實又厚道,眼看著超三十老幾,連個媳婦的影子也沒看到……現在的女孩子……如此如此……”
她們倆熱切的討論著漸行漸遠,我扶著額頭嘆了口氣,順便推了一下李柏楊,打算把我們此刻靠著比較近的姿勢拉開點,以免等下又有人路過,再生閒話,我好歹也是政歷清白,可不想才上一次酒店就被歸入所謂N奶行列。
我自認為這推的力道把握得很輕了,按理是完全達不到需要對方報復的境地,可是,就是這一推,把原本還頂多算是曖昧的形勢推出了不容樂觀的形勢。
我眨了眨眼睛,大腦了執行了有那麼七八秒之後,努力的吞了吞口水,覺得如果說剛才的那個距離已經被大媽所不齒了,那麼此刻的姿勢,才真是正宗的二奶啊。
李柏楊被我一推完全沒有後退卻反而欺身上前,一手握住我的兩隻手摁在牆上,另一手移到了我的腰上,有力的掌心握在腰處一提,我的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的貼上他的胸膛。
他的力氣之大,就像抓一隻毫無反抗力的小綿羊。
而事實上,小綿羊因為多年來空窗,許是因為太久沒被異性這樣親密相擁——除去上次酒後失態不算的話,所以被如此……調戲了也並沒有太大反抗動作,只是藉著酒力的後勁,臉有點發熱,小心兒有點莫名的跳快了一節拍而已。
在聽到李紫和穆秋雲是一對時,我由於太過震驚多喝了幾杯,卻並沒去注意李柏楊是不是也喝了不少,此刻這麼近的距離,他的額頭幾乎抵著我的額頭,呼吸著的氣息裡都是酒精分子興奮的活動著,夾雜著他身上特別的一股香味,讓人腦袋有點暈乎。
我半暈乎著,某根神經卻異常清醒,“你喝多了?讓開些。”
都說男人是激不得的,特別是喝了酒的男人更不能激,可是我也沒打算激他,我只是很實事求是的讓他讓開下而已,換來的卻是,他更緊的摟住我,緊緊貼靠在一起的身體因他的推力同時抵上牆面。
這下我完全的被他頂在他與牆體之間,實實的動彈不得。
剛才的緊擁如果說還有點好奇的話,那麼此刻頭皮卻有些發麻,似乎……好像……是不應該進展這麼神速的。
於是決定說點什麼軟話來緩解下眼前的局面,我說:“你什麼時候也喝酒了?頭暈嗎?不如我們回去喝點茶解解酒吧。”
他笑了起來,額頭繼續頂在我的腦門上,“菲菲,你不是想知道晚上為什麼要帶你們來這裡嗎?”
我一聽這個話,頓時覺得他其實是清醒的,放了下心,配合的點點頭,“嗯,你說你說。”
我才叫他說,也已經豎起耳朵準備好好的聽他說一番什麼感人肺腑的話來淪陷我,以叫我能順理成章的接受這樣的快速進展。
可是我巴眨這眼睛等他說話的下一秒,他的嘴唇突然的貼過來,在我震驚的目光中貼上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