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壽心中下定決心的瞬間,他頭頂看不見的氣運陡然分出一團青光,直愣愣的飛向司徒刑。
“啪!”
司徒刑頭頂的氣運錦鯉兩眼不由的一亮,陡然躍起,嘴巴大張,將那一團氣運吞食之後,周身的丹紅色更甚。
和楊壽主僕名分確定之後,司徒刑和楊壽之間有了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聯絡。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司徒刑的氣運受到損傷,楊壽也會連帶著受到損害。
如果司徒刑氣運大漲,楊壽的氣運也會水漲船高。
也許因為名分的關係,楊壽氣運的漲跌對司徒刑的影響卻要小上不少。
好一個楊壽,好一個貪狼星主。
自己只剛剛得到他的效忠,就得到他的氣運反哺。
按照現在的氣運,參加科舉,一朝成名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千里之外的北郡,一身白衣,手持摺扇的,好似謫仙一般的石崇堅坐在涼亭之中,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棋盤。
而和對弈的則是滿身貴氣,眉宇之間有紫氣升騰,看起來氣度驚人的北郡節度使的公子張玉階。
“大乾現在雖然如日中天,盤帝更是難得的聖君,但是可惜大乾國祚將盡,盤帝的一切努力都改變不了大局,而畢竟宗門也在蓄勢待發,只要一點火星,天下就會揭竿起義,群雄並起。到時候,內有公子鉗制北郡,外有宗門呼應,就算不成就大事也能雄踞一方。”
石崇堅將白子落下,整個棋盤發生天地鉅變,在他眼中王朝更替不過在反手,充滿自信的說道。
“玉階得崇堅輔佐,真乃三生幸事。苟富貴,勿相忘。”
張玉階面色激動,感激的拉著石崇堅的手,他被石崇堅所描繪的景象所打動,心中更是有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在熊熊燃燒。
“可惜,公子雖然是紫薇星主,有人王之命,但是底蘊還是有淺薄,不過堅已經為公子物色命格氣運俱佳的良臣猛將,只要公子獲得他們的效忠,必定能夠羽翼豐滿,氣運大增。”
石崇堅面色淡然,輕搖摺扇,指點江山,縱論朝堂,說不出的輕鬆寫意。
“我得崇堅,真是如同高祖得子房。”
“如果不是令師為玉階封印隱藏了命格,必定早被朝廷所害,哪裡能有今日之富貴?”
張玉階看著羽扇綸巾,好似謫仙的石崇堅,一臉的感激,語氣真誠的說道。
“公子過獎了,崇堅不過是一介布衣,哪裡能夠比的了子房先生。”
“公子是紫薇星主,命格貴重,就算沒有我們師徒,就算遇到劫難,也是會遇難成祥的。”
石崇堅嘴上說的謙虛,但是眼裡卻有一種難掩的得意。
“崇堅之才,在吾看來只在子房先生之上。”
張玉階一臉真誠的說道。
“能得先生出山,乃玉階之福。”
石崇堅眼睛微眯,搖晃羽扇。雖然極力剋制,但是眼睛裡還時不時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突然,得意洋洋的石崇堅陡然面色大變,顧不得旁邊的張玉階,取出一個紫金色鬥狀的器物,只見一個個白色的星辰,好似有一股看不見的偉力讓他們憑空浮在大斗之中,更在這股偉力的推動下,圍繞著中央一顆紫色的星辰旋轉,說不出的神秘。圍繞在紫色星辰旋轉的一顆星辰陡然放出白光,在石崇堅和張玉階震驚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流星,射出金斗,徹底的消失於無形。
“先生,這是何故?”
張玉階一臉的驚色,喏喏的說道。
“怎麼可能?”
“我這個紫薇金斗乃是上古神器,裡面共有一斗星辰應運而生,可以打盡天下英才。公子生來就是紫薇星主,統領群星,命格尊貴,天生比別人具有優勢。”
“剛才逃逸的是貪狼星主,師傅以《紫微斗數》推算出他的資訊後,針對性的佈置了很多後手,讓他屢遭波折,被軍中排擠,淪為奴僕,命格氣運降到最低,就是為了讓公子給其恩惠,從而降服他。獲得他真心輔佐,只是想不到,今日他竟然被別人降服,也徹底逃逸出紫薇金斗的束縛,讓師傅的心血徹底付之東流,所有的佈置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天下大事都在紫薇斗數之內,怎麼可能有人超脫?”
石崇堅面色苦澀,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天機反噬,定然是天機反噬,我等窺測天機,試圖改朝換代,定然會被命運所棄,否則貪狼怎麼可能逃脫師傅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