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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中派人與什麼人聯絡,好像在商量些什麼。我和義父不由生疑。等進了京,我們立刻被東廠的人關押了起來,由東廠的廠督汪淵親自審訊。”

還有這種事。

宋墨放端著茶盅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根本沒有敢往深裡查。

汪淵又是奉了誰之命而追究大舅的死因呢?

“鍾橋當時跟我們說,汪淵此舉完全是為了借定國公之事找我們錦衣衛的岔子,讓我們不要亂說話。不管東廠的人問什麼,都要三思而行,切不可透露此事福建之行。

“因東、西兩廠和我們錦衣衛素來不和,自汪淵兼任東廠廠督之後。幾次聯手西廠之人,讓錦衣衛吃了大虧。

“我們不疑有它。

“而且我們心裡也很明白。如果在東廠面前漏了口風,就算是能東廠手留下一條命,錦衣衛的人也不會放過那些吃裡扒外的人。說不定還會連累家裡人。

“在東廠審問我們期間。我們都守口如瓶,按照鍾橋所說。沒有誰透露定國公去世的具體情況。

“汪淵審了幾天,沒有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把我們放了。”

“啊!”竇昭難度驚訝,低低地的驚呼,但聲音剛剛溢位喉頭,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忙捂住了嘴。

可為此已晚,因為警惕,全身寒毛孔都幾乎豎了起來的陳嘉立刻意思到屏風後面有人。

而且是個女人!

但他不敢抬頭。

他不知道宋墨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這屏風後面是什麼人的人

陳嘉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

見宋墨只是淡然地喝著茶,他不敢沉默,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和義父覺得這事太過匪夷所思——汪淵既然插了的,怎麼會這樣輕易就放棄?而且我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私底下接觸了幾個和我們一起去福建公幹的人,問東廠的人都問了他們些什麼,結果他們都說,東廠的人開始只是訊問定國公的死因,後來見問不出什麼,就問了問他們有些人去了福建公幹,把他們放了,並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好像只是在確定哪些人去了福建似的,根本不是像鍾橋所說的那樣,是在調查定國公的死因。”

宋墨背後的屏風,神秘莫測,讓他很是不安。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義父。義父覺得,汪淵怕是項公舞劍,志不在此,十之八九有什麼更厲害的手段在等著錦衣衛。我們既然去過福建,若是事發,多半會首當其衝,成為犧牲品。讓我查查鍾橋當時暗中和誰聯絡,也許給查出些蛛絲馬跡。

“我奉義父之命,暗中調查此事。”

他說著,抬頭望著宋墨,流露出猶豫與掙扎的複雜情緒。

宋墨不禁心中一動,完美的假面露出了一絲的破綻:“你發現了什麼?”

他冷漠的聲音,卻給了陳嘉無限的希冀。

“我發現,定國公死後,鍾橋曾和陝西督軍丁謂聯絡。”

陳嘉的聲音有些嘶啞,卻讓宋墨拿著茶盅的手輕輕地抖了抖。

丁謂,皇上在潛邸裡的大太監,曾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後來因年事已高,被年富力強汪淵趁虛而入,成為皇上的心腹,丁謂一氣之下,去了陝西都司任督軍。儘管如此。皇上依舊對他恩寵有加,不時問起,是朝中屈指可數的大太監。

“此話當真!”宋墨盯著陳嘉,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

陳嘉看著,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莫名地得罪了汪淵,往日那些和他親近的同僚看他如同看一個死人似的,退避三舍,就算幾個對他心存憐憫的,也不過是勸他“認命”罷了。

只有宋墨。

聽說丁謂與這件事有關。宋墨一點也不悚服。

他選擇宋墨,果然沒有錯!

英國公府走水,他能重賞那些提供盜賊之人一千兩銀子。

他提供了定國公冤案的線索,以宋墨的為人,肯定不會虧待他。

任宋墨和汪淵的交情。只要宋墨願意出面給他打一聲招呼,說不定他會因禍得福,得了汪淵的青眼也有可能

陳嘉越想越興奮,急急地道:“此事千真萬確,不僅如此,我還查出到了定國公的死因!”

竇昭不禁心中砰砰亂跳,手纂成了拳。

宋墨卻是面色一寒。望著陳嘉變態未語。

屋子裡只聽得到陳嘉粗重的呼吸聲。

“是真的,我說得都是真的!”在滿室的沉寂中,他忍不住大聲地道,“丁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