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主!”
素心恭謹應“是”,卻難掩眉宇間的羞澀,惹得竇昭哈哈大笑。
宋墨知道了,和竇昭商量道:“把你屋裡的素心配給陸鳴怎樣?等過幾年,我放陸鳴出去做個百戶之類的,保證不會委屈她。”
竇昭想到了趙良璧。
以她過來的身份看,趙良璧對素心是司馬昭之心,從皆盡知。
她猶豫道:“這件事我得仔細想想。”
宋墨聽了略一思忖,道:“你是不是想把素心留在身邊?”
竇昭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宋墨笑道:“那就配給陳核好了——我準備讓陳核留在家裡做管事的。”
“素心比陳核要大好幾歲了!”竇昭想也沒想地搖頭。
宋墨卻鐵了心想讓竇昭的人儘快地融入到頤志堂,想了想,道:“那就把素蘭嫁給陳核好了。他們兩人年紀相仿,應該和得來。”
竇昭不由沉吟:“我和素心商量商量吧!她們畢竟不是簽了死契的僕婦。”
宋墨笑著頷首。
陳核進來輕聲稟道:“陳嘉來了。”
宋墨示意竇昭避到屏風後面,讓陳核帶了陳嘉進來。
陳嘉穿了件丁香色短褐,戴著頂擋了眼睛的氈帽,鞋上趿了雙草鞋,躬著身子,像個被生活重擔壓彎了腰的農夫,哪裡還有半點上的精明幹練。
竇昭心中生警。
這樣一個能伸能屈的人物,他只怕所圖非小。
上一世,他是宋墨的心腹,這一世,不知道宋墨能否收服他。
竇昭湊在屏風的縫隙裡朝外望,只見那陳嘉脫了氈帽,身子頓時如柔韌的竹子身挺了起來,平凡的面孔也變得銳利起來,彷彿劍出藏匣,鋒芒畢露。
“世子爺!”他不卑不亢地給宋墨行了個禮。
宋墨望著他,神色寡淡,沒有吭聲。
陳嘉恭敬地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等著宋墨說話。
宋墨冷冷地一笑,端起了茶盅。
陳核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忙高聲喊著“送客”。
☆、第三百章 托出
陳嘉愕然。
宋墨既然願意再見他,可見對他所說的話十分感興趣。但這是他一張保命的底牌,他希望能賣出個好價錢,原本打算逼著宋墨先開口,他就可以拿到說話權,從而達到和宋墨談條件的目標。
他沒有想到宋墨一聲不吭,說翻臉就翻臉。
難道宋墨真的不在乎在他所帶來的訊息嗎?
陳嘉不相信。
他望著宋墨的眼睛。
宋墨的眸子烏黑亮澤,彷彿夜空的星子,雖然明亮,卻也清冷,沒有一絲的暖意,如千年的冰霜,透露著刺骨的寒意,讓人能感受到他的冷酷與無情。
陳嘉心頭一顫。
也許宋墨只是在做腔作勢,可他能夠賭嗎?
大興御賜的田莊,是宋墨的地盤,是宋墨豢養死士的地方。
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把自己撕成碎片!
陳嘉如吞食了苦膽似的,心裡泛著澀澀的苦味。
形容不容他猶豫。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宋墨的面前:“世子爺,並非在下做張做喬,只是事關重大,我一時間誠惶誠恐,不知道如何是好。”說到這裡,他再也不敢遲疑,急急地道,“四年前,我和義父陳祖訓奉命去福建押解定國公回京,剛剛離開福建,當時的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鍾橋突然帶了幾個人,單獨提審了定國公。我和義父都以為他是奉命行事,雖然心中唏噓不已,但聖命難為,不過是背後感嘆幾句。我甚至和義父商量,悄悄地弄了些上好的金創藥,準備當值的時候偷偷地給定國公上些藥。不曾想一路行事。我和義父竟然都沒有機會看守定國公。當時義父就說,這個事透著蹊蹺。”
陳嘉說著,語氣微頓,好像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似的,緊張地舔了舔舌頭。
宋墨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看上去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端起茶盅來,輕輕地呷了一口。
陳核見狀,忙機敏地退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宋墨和定國公情同父子。
屏風後面的竇昭大為佩服宋墨的沉著冷靜。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陳嘉。
“然後定國公就出事了。”陳嘉垂下了眼瞼,“按理說,如果是奉命行事,鍾橋等人應該很坦然才是。但鍾橋等人卻顯得很慌張,不僅嚴禁我們提及此事。而且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