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且有性命身家之託。如我輩離別,脈脈然貌不甚瘁而神自傷。但能如此亦鮮矣。”兩碟鹹萊,一壺酸酒,直說了半夜方才就枕。紹聞尤覺難為情者,隻手寫數字與婁兵部厚存,匆匆不及面別。
次早出城,盛希瑗送至衚衕口,包車裝了行李,另僱車坐了。紹聞走了大半里,家人說:“盛老爺還在衚衕口站著哩。”
夫是之謂朋友之真送,以目送,以神送也。
且略朋友真情。再說譚紹聞率領王象藎三人,見了新藩臺,行了家人禮。譚紹衣細看王象藎,老成練達之狀現於顏面,直中又帶戇氣,心中甚為器重,說道:“你是自幼伺候老太爺的?”王象藎道:“是。”譚紹衣道:“我如今出了河南驛鹽糧道衙門,把家口住在碧草軒內。那碧草軒,我已交銀一千五百兩贖回來,還是咱譚家故物。”王象藎不禁眼痠,忙低下頭來,不被人看到。“你回去,把兩院家事都交與你照管,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