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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往日身在福中不知福,現才體味皇族的優越之處就是好衣裳應有盡有。而盛夏時節,被迫改走這等終年覆雪的荒山,皆因我這個早該滅口的累贅。所以用在我身上的開銷能省就省,那日準備強行通關前,好似施捨,給我披起禦寒大氅時的冷傲眼神雖是令人咬牙切齒,可爾後那場慘烈血戰敵眾我寡,他的那些部下未有一人追來,想是凶多吉少。現下對我這般冷漠,許也是自責。畢竟我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擄來的女子,卻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確是得不償失。

雖是敵人,可想起先前出關時的慘烈情境,不禁黯然。止步揉了揉酸脹不已的腰,緊握的小手輕晃了晃,側首望去,那雙明澈的杏眸羞怯依舊,隱帶憂切,不由心中一暖,我搖頭,對乖巧懂事的小男孩安撫一笑。

因為制了|穴道,做了一路的啞巴,有口難言,所以時至今日,我仍不知林凡沖和空鶴的底細,。可林凡衝被人喚作「二公子」,定是出身不凡。而與空鶴的關係也頗是微妙。雖不過五六歲左右的稚童,可林大公子對他的態度卻若長輩,很是謙恭,更令人困惑不解的是,置身冰天雪地,空鶴仍一身單薄直衣,毫未瑟縮之象,比起先前在明德寺裡的怯懦,神色泰然,似若故土重歸,對前方錯綜複雜的迷徑瞭若指掌。我疑雲重重,可臉色陰沉的男子在後虎視眈眈,只得識事務者為俊傑,緘默為上,崎嶇前行。

“阿媽累了,我們歇一歇好不好?”

許是見我走得越發吃力,空鶴回頭,怯生生地看向林凡衝。後者凝住我挺起的肚子,良久,側首應允。空鶴欣朗一笑,卻似想起什麼,凝望底下的男子:“小遊……”

忽聽這陌生的名字,我一怔,便見林凡衝臉色微變,犀利目光疾掃而來,見我惘然,皺了下眉,轉望空鶴:“何事?”

“回到這裡,我是不是不用再替那些壞人做壞事了?”

林凡衝不語,眉眼漸籠陰霾。許以為往後仍須助紂為虐,空鶴緊挨著我,泫然欲泣。不知來龍去脈,無從寬慰,只得摸摸小腦袋,與底下男子相峙,直待上方傳來一陣異動,抬頭看去,不由倒抽了口冷氣。

讓我這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挑戰極限登山,已是強人所難,現又突降橫禍,遭遇雪崩,看來老天對我確是關照有加。扯了扯嘴,自嘲死在此等極寒之地,許可成為屍身儲存完好的天然木乃伊,等到遙遠的將來,極限登山愛好者勇闖此山,便可成為轟動考古界的古人類標本。可惜另位同行的男子無意為後世的人類研究學自我犧牲,衝上前來,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攥緊空鶴的後領,朝前方的一個山洞驚起一飛,不消片刻,雪洪咆哮著湮沒適才所站之地,我則在一片寂暗中,看著為滾落的巨石封死的洞口,雙膝頹軟,頗是後怕。

“這等情形,在下也無能為力呢。”

不知笑我,還是自嘲。剛才千鈞一髮,為救我倆性命,他隨手棄了裝乾糧的包袱。雖說在這陰潮的洞|穴,可以靠喝水勉強維生,可這時代既沒有現代通訊裝置,發SOS訊號,更別說直升飛機降下救援隊,從這巨石封死的洞|穴救出遇難三人行。

翻了翻眼,強烈懷念前生科技發達的時代。與其忍飢挨餓,坐以待斃,不如剛才立著不動,變成天然木乃伊,至少死得痛快。搖頭輕嘆,在黑暗中摸索片刻,觸到蜷做一團瑟瑟發抖的小男孩,心中悲憫,攬過小小的身子:“不怕,有阿媽和小妹妹陪你。”

便聽默立近前的男子輕「咦」了聲,我不置可否,抱緊懷中輕聲啜泣的小男孩,想起睡前定要媽媽唱首歌才肯安置的小娃兒,苦笑了笑,輕拍他的後背,柔聲哼唱。

庭に咲き始めた夕顔に

水を打ってあげたら

擼Г嬰順訾�堡皮い棵à�

庭院裡初開的夕顏花潤著晶瑩的水珠

出外遊玩的小貓踏進玄關,「歡迎回來」

ほら見てごらん雲のさざなみ

杏色やむらさき

沈む夕陽に染まってキレイ

看吧,蒼穹中雲彩的漣漪泛著杏色與絳紫

西沉的夕陽將它染上一抹絢彩

如夢似幻

風はどこから

吹いてくるのでしょう

遠い海を渡り

風,自何處吹來

興許經過長途跋涉,穿越遙遠的海洋。

ふと気がつけば時計の針は

あの人が戻る時刻

お腹の蟲も鳴いてるはずよ

看到鐘的時針,驀然想到那人歸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