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的惡漢在本身受到危險的時候就像個大娃娃似的。
我從反光鏡中看見他冒汗的樣子,心中不禁又起了同情心。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說,“只要醫生打一針就沒什麼關係的。”
他搓搓手說:“可是我最怕打針。”
“沒什麼好怕的嘛,”我像安慰寶寶似的說,“扎一下好了,很快就好了。”
當我們蹣跚地步入艾力生的診所時,他不悅地瞄了我們一眼。他為高先生醫過幾次黑眼圈,因此對他彷彿不太敢領教。
“吉米,”他說,“就把他交給我處理好了。”
我轉身正要走的時候,高先生一把拉住我的衣袖。
“哈利先生,請你留下來。”他用哀求的聲音說。我先看看他那可憐的樣子,再用徵求的眼光看看艾力生醫師。
他聳聳肩:“好吧,你留下來抱住他的雙手好了。”
他拿出一瓶破傷風抗菌素和一支巨型針筒。
“脫掉褲子,趴下來!”他簡短地命令道。
高先生順從地展露出那好像有幾英畝大的臀部——包括馬在內,這是我一生中所見過最大的。
“你知道嗎,高先生?”艾力生醫師在高先生瞪大的眼前悠然地將藥液注入針筒。“你太太說你毫無感覺,”他輕輕一笑,“我想她說得不錯……你的確是毫無感覺。”
他悄悄地繞到後面,突然將那支巨型針射入那發抖的屁股——同時,屋裡爆發出一聲慘叫,震得窗子都“咔嚓”作響。
“你並非沒有感覺的人嘛!”艾力生醫師臉上露出最誠摯的笑容。
被遺棄的小狗(1)
你一定不會留意街頭那些亂逛的狗,但這一隻卻使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再細看一眼。
那是隻黃褐色的小狗。它不是漫無方向地遊蕩而是朝前筆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