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承祖不知他沒事打聽俞大猷幹什麼,就只好據實的回覆過去,謝正點點頭,又問道:“那俞將軍,可曾有了家室,或者訂下婚約?”
四門堂謝家這種望族,又是書香門第,基本不是俞大猷這種小武官能高攀得上的。不管他武藝如何高明,或者練兵如何厲害,在謝遷這種人物眼裡,這種能力有什麼意義?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又不是才子,又不是名士,楊承祖打破頭也想不到,謝家會有意把女兒嫁給俞大猷。
於俞大猷這種丘八而言,謝家的女兒跟公主怕也差不多少,這樁婚姻簡直就是天上掉黃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定親,不過楊承祖可以確定他沒有成親,於是就先替他答應下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類,將來可以慢慢再走手續,先把這個事定下來才最重要。可以想象,有這麼個靠譜的岳父幫手,他將來的仕途上會少走多少彎路。
謝正笑著說道:“今天白天響炮的時候,其實老朽就在臨街的酒樓上,觀看新軍威儀。俞將軍拳擊奔馬的武藝高明倒是其次,但是他把小孩子放下時那舉動,確實是真的怕傷到人。這樣的人,心善,是個值得相信的人。老朽有個孫女,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只是一直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家,我看這位將軍就不錯。”
雖然俞大猷是軍籍,可到了謝遷這個層面,規矩或者說體制,對他而言就是張紙。如果連這麼點問題都解決不了,還能指望他去為朝廷解決問題?雙方對於這一點都沒考慮,至於俞大猷本人的工作?這種婚姻,他難道也要反對?
楊承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有可能反對的理由,就先拍了胸脯替他做了保證,謝正的神態也就親切起來。
謝家子弟眾多,謝正隨手又推薦了二十幾個人過來,都是謝氏宗族中有名的好拳棒或是精明幹練的子弟。
世家大族把控部隊的方法也在於此,把自己的一部分人安排進來作為軍官,將來這支部隊自己就能調動。不過謝正也沒想到的是,楊承祖的這支南兵,終歸是要北調的,不管你謝家滲透了多少人,一扔到北地,就全沒了用處。
過了一陣,冷飛霜從外面回來,在楊承祖耳邊嘀咕幾句,楊承祖神色微微一動“有這等事?人沒傷到吧?那就好,趕快把謝大公子帶進來。”
他又朝謝正一拱手“謝翁,實在是讓您笑話了,就在方才,我命人去帶謝大公子來時。居然有一夥不明身份的歹徒意圖劫持謝公子離開,幸虧我的人多,沒能讓他們得手,人犯也抓住幾個,只待審問。在下就先去身份犯人,在您老面前,要先告個假。”
張嘉胤也道:“審問犯人的事,下官也責無旁貸,你我一起前往。”
謝正作為官宦子弟,如何不明白這裡面的門道,所謂歹徒挾持謝昌,不過是個相對體面的說法,這根本就是謝家派了人來劫獄。
自己這來看看謝昌,實際就是代替謝遷,表示一下對於謝家一案的關注。這種關注雖然不是直接對案件的干涉,但實際上,也一樣是強大的壓力,有這個態度在,楊承祖就不敢對謝昌用刑或者屈打成招,否則謝遷是要出來說話的。
在這種時候,謝家居然玩劫獄,這眼裡還有沒有朝廷律法,又把謝遷一家放在什麼地方?
第七百六十六章梅汙玉碎(一)
謝正的怒火已經升騰起來,等見到謝昌時,也就沒有了往日的親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幾眼,“謝兄,看你的精神還不錯,並不像令尊所說,受了酷刑的樣子。”
“仁兄救我,仁兄救我。烏衣謝氏幾百年的傳承,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朝。念在我們的淵源上,還請仁兄多多救應。楊承祖狼子野心,他要對付的不是我們一家,而是我們東南,所有的名門……”
“謝兄,請慎言。小弟今日前來,只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如果有人對你用刑,或是屈打成招,小弟不會坐視不管。不過你要說要我干預朝廷辦案,請恕小弟,無能為力。”
館驛內,臨時的審訊室已經佈置好,雖然刑具不湊手,但是王鐵頭等人因陋就簡的本事是有的,已經把那些被捉的人犯收拾的死去活來。這十幾個夜行人,都能算是武林高手這一檔次,按照他們的想法,今天犒賞三軍,新軍都忙在吃喝上,自己要對付的只有幾個衙役。
深夜時分打一個冷不防,就算救不出人,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但問題是,新軍的紀律性根本不是以往所見識的大明官軍所能比擬。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依舊有一司新軍保持警戒,牢房方面,戒備森嚴。
冷飛霜自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