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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算了。”李維斯直覺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他們之間慢慢滋生,開口打破了尷尬,“你現在腦子不清楚,等療程結束再說……你先把手銬給我開啟。”

宗銘搖頭道:“不行,開啟你就跑了,會被壞人抓起來。你從來不聽我的話,在拉斯維加斯也是,抓胡查理也是,上次為了張斌又差點被車撞死……你太不讓人省心了,我得把你掛在褲腰帶上才行。”

“……”李維斯大概是被他雷了太多次,已經有點生氣不起來了,心裡反倒有點說不清楚的柔軟——畢竟他心心念唸的一直是自己的安全,雖然行為有點極端,但出發點還是很令人感動的。

終於get到了病嬌的萌點,然而是生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李維斯忍了半天,無奈地說:“我要上洗手間。”

“哦。”宗銘恍然,走到床頭將手銬開啟,下一秒“咔嚓”一聲扣到了自己右手腕上:“走吧。”

李維斯於是拖著個巨大的人形包袱走到了衛生間裡。宗銘還特別體貼地問:“要我幫你解褲子嗎?”

“……你不如把手銬給我開啟?”

“你這樣是很危險的……”

“當我沒說。”

李維斯艱難地單手解決了生理問題,繫好皮帶,洗了手,拖著宗銘出了洗手間。

“噗”一聲輕響,宗銘忽然站住了,摸了一把脖子,轟然倒地,長睡不醒。

李維斯被他扯得差點摔倒,扭頭一看,只見焦磊右眼烏青,端著一把麻醉|槍蹲在沙發背後,小心翼翼露出半個腦袋:“打中了嗎?”

李維斯撥拉了一下宗銘的頭,發現他側頸有一個小小的麻醉針頭,裡面的藥劑已經全部推了出去。

“中了。”李維斯長舒一口氣,差點給焦磊跪下,“蒼天,你怎麼不早點來?”

“於大夫才醒啊。”焦磊站起身走過來,低頭看看宗銘,又看看他們連在一起的手銬:“臥槽,他怎麼把你拷起來了?你們在玩s/m嗎?”

“你看我是那麼重口味的人嗎?”李維斯無力解釋,飛快地將宗銘的衣兜翻了一遍,沒有鑰匙,對焦磊道,“你能幫我把這玩意兒開啟嗎?”

“小意思。”焦磊從書桌上摸了一根回形針,拉直一扭,伸進鑰匙孔裡捅了一下,手銬應聲而開。李維斯鬆了鬆手腕,發現已經被磨破皮了,有心踹宗銘一腳,腿抬起來又放下去,對焦磊說:“幫我把他抬床上去吧。”

兩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宗銘扔到了床上。李維斯這才有工夫問焦磊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臉怎麼了?誰打的?”

焦磊一臉晦氣,說:“這家裡還有誰能把我揍成這樣?領導唄!”指了指宗銘,“他醒來以後發現你不見了,發瘋似的跑下來,我看他模樣太嚇人,怕他出去傷及無辜,就想把他攔住……哎呀媽呀,也就過了兩三招吧,我特麼就成這德行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他要再下手重點兒我這個眼珠子怕都爆出來了!”

李維斯完全能理解他的苦悶,同情拍肩。焦磊問:“你不是遛狗去了麼?被他一路拷回來的?”

“呵呵。”李維斯苦笑,“我被他直接從河邊扛回來的,他跑得比狗還快,巴頓追了一路都沒追上。”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李維斯想起於天河來:“於哥呢?我走的時候不是他看著宗銘麼?他不是還拿了電擊|槍嗎?”

“沒那個電擊|槍還好點兒。”焦磊唏噓道,“他也就不會被電暈了躺這麼久了。”

“啊?”李維斯驚詫道,“他被宗銘反電了?”

“可不是?”焦磊攤手,“我眼看著領導像狗一樣躥了,就上來找於大夫,結果看見他一抽一抽躺在地上,兩眼翻白都要掛了。哎呀媽呀,可把我給嚇死了,還好以前學過急救,又吹又壓硬把他給搶救回來了……你說於大夫怎麼那麼龜毛啊,還嫌我留鬍子把他嘴紮了,我天天扎於果於果都沒說啥,他怎麼比個小屁孩還嬌氣?”

“於哥人呢?”李維斯無心聽他吐槽,問。

“在樓下休息呢。”焦磊說,“床都起不來,還在抽抽。一醒來就給了我一把麻醉|槍,讓我上來先幹翻領導。”

話音剛落,就見於天河扶著牆艱難地走了進來,哆嗦著問:“宗銘那個王八蛋呢?”

焦磊指了指床。於天河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抬腳狠狠踹了他十七八下,不解恨,抬起床頭櫃還要往他頭上砸。李維斯連拉帶抱把他拖走了:“於哥你消消氣,不要和神經病一般見識……你現在揍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