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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經理不會僅僅憑几個數字來評價我的工作。他會認真地和我交流,傾聽我的目標和理想,並給出中肯的建議。不僅成功的專案會得到肯定,結果不理想但過程深入細緻的研究工作同樣會得到嘉許。可以說,對結果的平常心和對過程嚴謹的要求,是研究院在過去的十年中不斷取得成功的關鍵。在當今的工業界研究機構中,這裡是為數不多的秉承了Bell Labs(貝爾實驗室)令人神往的學術傳統的實驗室之一。正如我的同事霍強老師期許的那樣,二十一世紀的“Bill Labs”將會和二十世紀的Bell Labs取得一樣的成功。

研究院鬆弛的氣氛,整飭的原則,讓我能夠自由呼吸,嚴謹思考,也讓我對自己原本的愛好有了許多新的認識。我從事是語音方面的研究,其中的知識與觀點與戲曲藝術的很多本質問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因為從唱唸角度來看,中國戲曲的核心審美既不在旋律,也不在唱詞,而在於詞曲之間的配合。戲曲乃至曲藝數百年的滄桑嬗變,實際上包含著對漢語字音如何才能更美地表現這一問題的最完整的探索和實踐。而透過在語音領域的學習研究,我漸漸搞清楚了漢語四聲在詞曲配合方面的指導性作用,明白了板腔體和曲牌體的根本區別,也能夠更自如地體味和駕馭一些爛熟於心的唱段。在去年,我還邀請我的京劇老師來到了研究院,給大家講了一堂生動的京劇藝術普及課。

結語

聖人有云:“君子不器。”我所親歷的微軟亞洲研究院,也正是如此要求和培養我們。這裡不僅僅需要某一方面的專門人才,而是更希望所有的研究員都有堅實的架構和廣闊的胸懷,希望大家知道研究者的終極目的是拓展人類的視野,造福人們的生活。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既沒有必要拘泥於自己的專業,也沒有必要為了功利的目標扭曲自己的熱情。須知,研究的精神,要求我們隨時隨地都在發現和創造,都在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奉獻給我們的研究事業。在微軟亞洲研究院十年生日到來的日子裡,我想對她說:“相識三載日,得失寸心知。”

作者介紹:

劉鵬,父籍山東,生於北京,長於陝西。2005年獲清華電子系博士學位後,加盟微軟亞洲研究院語音組至今。目前主要著力於語音識別及其他人機互動技術。研究之外,喜歡涉獵中國的傳統思維與文化,尤以戲曲藝術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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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的過程 張崢(1)

2001年1月3日,是我離開矽谷,告別工作了五年多的惠普中央研究院,正式到微軟亞洲研究院報到的日子。仔細算起來,我女兒那時候還不滿四個月。同年十一月,我們一家四口在北京團聚。我還清楚地記得小傢伙那一天的樣子,包在奶奶給的一身白色羽絨服裡像個小企鵝,走路搖搖晃晃,眼睛東看西瞧, 咿咿呀呀地什麼都不會說,又什麼都想說。

從陽光燦爛空氣清爽的矽谷換到北京,需要的調整和磨合還是挺多的。一個月間,兩個小傢伙分別病倒。之後的大約一年間,也是狠狠地吃了不少苦頭。六年半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真叫是彈指一揮間。上個週末和小眾菜園 的江鑄久、芮乃偉夫婦以及其他幾個好友在後海遊玩,兩個小傢伙一路嘰嘰喳喳,儼然已經是十足的小北京人。

在我每天的生活裡,還有一個比開開、心心 這一對更小的孩子。“她”也是十月懷胎之後瓜熟蒂落,也是蹣跚學步,也曾經吃了不少苦頭,也是在今天可以“嘰嘰喳喳”地搞得滿世界的響動。這個“她”,就是微軟亞洲研究院在三年多前成立的的系統研究組。所謂“十月懷胎”,是因為這個組的醞釀和孵化,是在我落戶研究院的另外一個研究組時,用本職工作之外的時間裡運作,隨後在沈向洋院長的大力支援下新成立的。這個組成長到今天,歷任領導都幫著遮風擋雨,功勞巨大。這些老闆,包括洪小文院長和已經返回矽谷研究院的Kurt Akeley 博士,在以前、今天和以後,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良師益友。

所謂“蹣跚學步”,所謂“吃苦頭”,我想不必多談。這個研究隊伍的發展歷史,和一個從零開始的Start up沒什麼兩樣,該摔跤的地方就該摔,爬起來接著走就是。只要大環境好,羅盤不出問題,就不但能避免Start down,還可以搞出不少響動。類似的經驗研究院裡很多。至於我們取得的成績,可以觀察我們從在學術界不聲不響,到發表在一流的Workshop (研討會),再進一步打入一流的會議,和有著深厚積累的其他研究院並駕齊驅、並在某些方向成為領軍團隊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