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了,姓程,叫程璐。雲州杞縣人士。”一個隨行的彙報著剛在客棧掌櫃那花銀子打聽到的。
“還是個講究的,夥計說她喝不慣外面的茶呢。”展群也說著自己的來的情報。
“程璐?雲州杞縣?是不是十年前那個夜裡遭遇洪水淹沒,很少有人生還的地方?”許文瑞手指敲著桌面,眼睛依舊盯著對面房間裡的人低聲的唸叨。
“我記不住了,要不這就去查查?”展群使勁想,卻只記得有那麼一回事,但是具體發生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他哪裡記得。
“不用查了,我能確定。”許文瑞擰起眉頭有點煩躁的說到。
展群被兇也不生氣,站著嫌累,乾脆坐在一旁的位置,很識趣的把身子往後撤,省得再擋住某人的視線而捱罵。
夥計殷勤的送了茶水來,對面也有夥計送了一堆東西放在桌上。這邊桌邊的倆人看著對面的人兒,捲起衣袖,拎起燒好的水沖泡著茶盞,然後神情自然的把茶湯倒進茶盞中。
“真夠囂張的,她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的不讓夥計關門,故意的氣你呢。”展群看著對面的人兒那優美的茶藝,嚥下口水嘀咕著。
“閉嘴,我不是瞎子。”許文瑞惱火的兇著,看著對面的人兒,玉手纖纖端起一盞茶,帶著笑意對著自己挑釁的舉了舉,然後她還未必雙眼輕輕聞著茶盞內的茶香,才優雅的品起茶來。
啪的一聲,展群嚇一跳,歪頭一看,原來是坐在正位的這位,把茶盞捏碎了。
“趕緊關門,咱不看了,沒見過這麼厚顏的女人。”展群趕緊說著,示意身邊的那個隨從去關門。
“不許關。”許文瑞也弄不清自己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怎麼就這麼不淡定?就這麼對視著,就能被她氣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低聲呵斥著。制止隨從去關門。
一向嬉皮笑臉的展群笑不起來了,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位兄弟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為人穩重,不驕不躁,卻不知今個為何會這麼幼稚的跟個孩童一樣,跟一個女子置氣。
他想了想,低聲的勸,還是辦正經事要緊,趕緊啟程吧。可是不管怎麼勸,這位好兄弟就是不肯改變主意,堅決不走。展群看著對面那悠哉悠哉的人兒。在心裡嘀咕,姑奶奶哎,您是哪方神聖啊?能不能讓讓咱,先把門關了啊!
而瑾瑜這邊呢,本來心情就不錯來著,這會兒更好了。尤其是看見對面那位,不淡定的捏碎了杯子,更覺得有意思。外面過道上來偶爾走過收拾房間的夥計還有沒有離開的客人,都覺得有點怪異。想著興許這兩間屋子裡的客人原本就是認識的,或許是在賭氣的一對小情侶吧?
“小哥,麻煩到酒樓幫我看著訂四個你們這裡的招牌菜和一壺花雕來,多的算你的跑腿錢兒。”茶水喝著不頂餓。瑾瑜招呼門口經過的一個夥計進屋,給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對他說。
“好嘞。”夥計正是先前得過賞錢的那個。高興的拿著銀子跑了。
展群不等自己兄弟吩咐,趕緊追了出去。追上那個夥計打聽。“隨意洩露客人的事不好吧?”那夥計滑頭的問。
展群白了他一眼,塞給他一個銀角子。
夥計一想。不就問那客人叫自己幹嘛去麼,到酒樓訂餐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吧?得了好處,立馬就告訴了展群。展群一聽,想想可不是到了吃午飯的時辰麼,原先他倒是提議過吃了午飯再啟程的,可是那位好兄弟不肯,叫人買了乾糧要趕路。
現在倒好,急著走的是他,轉身回來的也是他!
“小子,也幫我們定兩桌來。”展群也拿出一錠銀子扔給那夥計。
夥計接在手裡,看看手裡五兩重的銀子,有點為難的看看眼前的公子哥;“兩桌啊?那,那什麼,剛才那位姑娘,叫我訂四個招牌菜,一壺酒,給了十兩銀子呢。”
展群氣的再翻白眼,又從懷裡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扔了過去,對他說,兩桌不用一樣的。
夥計明白了,還有幾個是下人,可不是用不著吃那麼好麼。點頭應著高興的走了,今個運氣真好,那位好看的女客人真的是貴人啊!
“哼,有本事你晚上睡覺也開著門睡。”迴轉身的展群,見這邊還是先前的狀態,憤憤的唸叨著坐在原來的位置。
不忍心的幫好兄弟換了茶杯,斟茶放在他手邊。“要不,我立馬去茶樓買套茶具,茶,再請個侍候茶的妞來?”
身邊的人端起茶盞,這回沒捏碎,而是一口就喝乾了裡面的茶湯,沒有理會身邊的提議。自己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