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玩兒過。”一口咬定自己和小哥哥是在玩鬧,索性自己的脖子上如今半點傷口也沒有,妙妙睜著一雙眼睛就開始信口胡謅。
張七簡直要被氣笑了,他看著梗著脖子想要向他們證明顧尋川的發狂舉動只是“玩鬧”的破孩子,毫不留情的道:“好,只是玩鬧!那妙妙,你的那個玩伴呢?總不至於躲起來不敢見人了吧?”
在突破了顧尋川設下的禁制之後,妙妙大約知道是了幾分這個人的來歷,所以心中確信這個人大概是躲在算天塔的。可是終歸不能對家人們明說,面對張七的詰問,妙妙只能繼續面不改色的忽悠道:“小哥哥那天可是被哥哥們揍得鼻青臉腫的,他這麼好面子的人,肯定是要躲起來找個地方養傷的啊。”
似乎也想起了自己那天下了多麼重的手,畢竟顧尋川也算是在他們張家長大的孩子,如今妙妙也沒有什麼事,他們也冷靜了下來的時候,張家兒郎們難得的在心裡稍微愧疚了一下。
不過也有不那麼容易被帶節奏的人,張敬庭冷笑了一下,把剛剛醒過來的幼妹塞進了被子裡,張家二郎不緊不慢的說道:“妙妙,青梅竹馬之誼,小兒女的豆蔻情思,你跟哥哥說說,這其中哪一樣能讓你都被咬得見了血?”
給妙妙掖了掖被角,張家二郎繼續道:“為兄也不知道那少國師都有什麼手段,能讓我妹妹身上的傷口好得那樣快,只是妙妙,不是好的快,那傷口就不曾存在過。”
張敬庭一語點醒夢中人,妙妙好容易為顧尋川遮掩那一二分也被張敬庭剝離,又是猛然之間是提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顧尋川,一時之間,方才已經被妙妙勸服了一些的張家兄長們又迅速倒戈,開始重新對顧尋川咬牙切齒了起來。
——不過好歹先將人(小哥哥)找出來吧。
這一次,張家的兄長們和妙妙想到了是一處去。
看著兒女們這樣僵持,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家大老爺忽然開口道:“妙妙你跟爹說實話,那天小川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故意的?”若是故意的還好說,讓他得些教訓,揍得他連顧丞相都不認識,這件事也就罷了。可是若是受了什麼刺激之後的不可控制的行為……那這樁婚事,還真是要重新考量了。
並不想欺騙家人,可妙妙也並不想要和她家小哥哥解除婚約,總之如今事情已然如此複雜了,妙妙並不想讓事情往更壞的地方發展下去。咬了咬唇,妙妙遲疑道:“小哥哥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到底他是怎麼想的,還是要找到他之後問他自己才是。”
張家大老爺的心往下沉了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卻是摸了摸自己小閨女的腦袋,問妙妙道:“妙妙,你害怕麼?”
他們其實是很開明的家長,雖然將小姑娘妥帖的保護起來,可是卻不會為她做任何決定。因為情愛之事,其實半分也勉強不得,無論是將兩個人強行湊到一起,還是硬生生的分開,最終的結果都會是好的。所以,即使張家大老爺說“婚事要重新考量”,可是需要重新考慮的人是妙妙,而不是他們。
妙妙會怕麼?怕那日的場景隨時還有可能再出現。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但是模模糊糊的意識到,自己恐怕並不是普通的人類。而她的小哥哥自然也不是,所以,他渴求她的鮮血,應當是一種本能。
就像是貓吃魚、鷹吃兔一樣,或許她的小哥哥是她的天敵?想到這裡,妙妙微微蹙起了眉頭,不過旋即卻又鬆開了。
她應當對自己的小哥哥有一點信心。天敵又怎麼樣,他們一同長大,情誼深厚,這份情誼若是連“本能”都敵不過,那妙妙覺得,自己未免也有些太過失敗了。
——她偏偏要與他的本能爭持,與他的過去爭持,勝固欣然,若是不幸輸了……那就化為他身體中的一部分,他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再也不會分離。
妙妙這樣一個平素被人捧在手心,看著全然一團綿軟的小姑娘,在某些時候,遠遠比顧尋川一個男人還要堅強和勇敢。
所以,顧尋川永遠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過來找他的。
在張家人再三確認他們家的小十七已經沒有事了之後,這才終於放了妙妙出門去。大安的女子並沒有門禁,每日出門遊玩都沒有任何限制。只不過妙妙一貫是不怎麼喜歡在街上閒逛的,她這十四年來,幾乎過著“張家、皇宮、顧家”這樣三點一線的生活,然而妙妙要出門,自然也是不犯什麼忌諱的。
她沒有去顧丞相的府邸,也沒有去顧尋川在張家附近的那個宅邸,小姑娘直接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