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眨巴著眼睛,盯著紀典修寬厚的肩,這到底是怎麼就生氣了?要是因為自己沒有進去他辦公室,未免這氣生的也太大了!
“對不起啊,是那個秘書主動跟我要求,我是新人……總不能在她主動要去你辦公室的時候,我大聲喊,站住!總裁是我的!”艾可摸了摸頭髮,“這樣不好吧。”
紀典修終於唇邊彎出弧度。
他就那麼背對著艾可站著,挺直修長的背影看在女人眼中很有安全感,他的大手不動聲色地伸向艾可,攥住她的手指尖,艾可被他突然扯向他,而他並未轉過身,他就那麼用恰好的力道拉過她,讓她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她的呼吸微樣變化,閉上眼聞著他的味道,心裡已是大大的滿足。
這樣在一起上班工作,真的不錯……
他攥著她的手不放,直到電梯停下。
紀典修開車直接去了機場,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從機場走出一個穿著一身休閒裝的男子,笑起來嘴角彎彎的,紀典修下車,兩個大男人竟是很親熱的打招呼。
“神馬關係。”艾可癟嘴。
終於上車後,那個人坐在了車後座,紀典修在駕駛位置,車室很寬敞,艾可和那個男子之間還有很大空閒空間。
紀典修指著艾可介紹到,“秘書,兼愛妻。”
“……你好。”艾可不好意思地打招呼,愛妻?待遇就是愛妾的待遇好不啦,整日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過活,雖然很幸福。
那個男子端詳了艾可幾秒鐘,而後挑眉看向紀典修,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艾可反正是沒看懂,男子伸出手,“你好,好好照顧他,他終於不吃素了。”
“好的。”艾可哪裡明白說的是什麼,也不搭腔,畢竟正事要緊啊。
完全沒艾可什麼事兒,就是紀典修想帶她出來兜風,兩個男人拿出一堆設計稿在研究著,然後匆匆的把紙稿交給了紀典修,一大堆東西又都收拾了起來,男子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二十分鐘去香港的飛機,再見。”
“再見。”他對艾可說。
艾可對下車的人揮了揮手,“再見。”
“你朋友嗎?”艾可問。
“嗯,學汽車設計時唯一的朋友。”紀典修很小心地收起汽車設計稿。
“你吃素我怎麼不知道?”
“沒認識你之前我吃素,男人的話你少問。”紀典修一臉尷尬。
“……”
好吧,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懂了。
等到紀典修的車開離了機場,艾可的手一動,才發現車座上有個小盒子,很精緻。
“這是什麼?”艾可看了看,開啟,是個鑽戒。
“等等紀典修,這是剛才你的朋友的?”艾可問。
紀典修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應該是。”
“那怎麼辦?他上飛機了沒?”艾可問。
紀典修看了一眼手錶,“已經登機了!”
紀典修伸手示意艾可把盒子給他,艾可遞過去,紀典修瞥了一眼,某品牌的鑽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在上面,就隨後扔給艾可,“他不會要了,等他到了香港我告訴他再買一個吧,這個你看著處理。”
“看著處理?”看著處理的意思是怎麼處理?
顯然那個人是紀典修很要好很要好的哥們了。
“放在家裡吧,等你朋友什麼時候再來,還給他。”艾可小心地放好。
“你可以當成是撿的,扔了也行。”紀典修道。
“哪有出門撿鑽戒的?我好像最多就是撿過一百元錢。”艾可嘀咕,那挫敗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很不幸運似的。
“我什麼都沒撿過。”
艾可想說,你眼睛都要長到頭頂上去了,哪裡會看到地上有東西可以撿?
“不過撿到小的東西還可以,撿到大的東西就像是得了心臟病似的,寢食難安。”艾可繼續嘀咕。
“嗯?”
“在法國,艾寶生病那時候急需一筆住院費,人民幣算下來應該要六萬多。我就只有一萬多,那天晚上我在醫院守著艾寶通宵,早上出去的時候在醫院等待的椅子上看到一個牛皮紙的袋子,我好奇是什麼?就開啟來看,裡面足足有十幾萬,估計是哪個病人家屬著急忘記了錢拿走了。就像我因為艾寶的病情失魂落魄丟了手機一樣。”艾可心情忽然低落。
“然後呢?”
艾可手指摳著座位,低頭說道,“我當時就在權衡,是良心重要,還是我們家艾寶的生命重要?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