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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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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準笑出滿臉細小紋路:“還不是聽說古展哥場子搞得旺,來取取經。所以我常常跟他們說,還是古展好福氣啊,有個像你這麼能幹的幫手。我身邊要是有幾個蔣庭輝,也不用到處跑,還不天天清閒地坐在家裡數錢嘍。”

他故意拖出長長調子,表明自己是弦外有音的。

“龍哥這是抬舉我還是損我?誰不知道小和興裡頭數龍準哥的和義社最是人才濟濟。”蔣庭輝聽得真切,卻只能裝傻充愣,耐著性子敷衍地笑了笑,“為大哥賣命,為社團賺錢,這都是我分內事。龍哥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包廂門一開,蔣亦傑拖著東倒西歪的王大關走了進來。蔣庭輝應聲回頭,笑容當即僵在臉上,眼底神色瞬息萬變。

“小妹?”他脫口而出,聲音異常地抬高了幾度,有些失態,“你怎麼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開頭節奏稍顯緩慢,還請妹子們忍耐忍耐。某些看似無關緊要的過場,也是在為後文相關情節做鋪墊。角色很多,凡是有名字、有外貌描寫的,都有一定戲份。上輩子蔣家兄弟之間發生了很多故事,會隨著行文慢慢講到。至於“小妹”對“大哥”矛盾的態度,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大哥的心

因為蔣媽媽一句“行行好吧,千萬別帶壞了小妹”,蔣庭輝永遠地離開了廟口街,再也沒有回到過自己出生的地方。

那不是在置氣,而是沒有底氣。

他害怕繼母的話有朝一日成了真,害怕拖累著弟弟被人嚼舌根說:“看,蔣小妹有個禍害街坊的流氓大哥,兄弟倆是一路貨色”

迫不得已離家遠行的那一天,蔣庭輝哭了。雖然在兄弟們面前流淚很丟臉,但是看到年幼的弟弟膝蓋上磕得都是血,一瘸一拐追著車子跑,眼淚就像崩了閘的自來水一樣,捂都捂不住。

大哥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沒有放棄這個家,只是放棄了他自己。

原裝蔣太太死於車禍,禮拜天搭鄰居的便車進城喝喜酒,半路衝進了迎面開來的貨車底下,被鐵皮削掉了半邊腦袋,死狀慘烈。臨出門前,夫妻倆還因為兒子哭鬧沒人理的問題大吵過一架,想不到就再也沒有了和好的機會。

那時候蔣庭輝九個月,剛學會叫媽媽,每天口齒不清地依依呀呀叫喚著,對家裡一下子來了好多哭哭啼啼的三姑六婆感到新奇又有趣。夜深人靜蔣爸爸獨自喝悶酒,他還爬過去把沾著酒水的瓶蓋往嘴吧裡塞。

大哥從來不知道親媽長什麼樣,也故意不去翻藏在箱底的舊照片。就當那個人從沒存在過,正好不用去想念了。

老爸一輩子窩在方寸大的小五金店裡,老媽又死得早,別人家孩子唱兒歌壘積木的年紀,蔣庭輝都是被丟在一堆油漆、砂紙、PVC管中間,從早到晚擺弄著髒兮兮的螺絲帽,更不要說什麼啟蒙和識字了。

八歲那年,媽媽帶著楊明禮嫁進了蔣家。梳著分頭的小四眼楊明禮比蔣庭輝小一歲,卻是同級,只要有測驗,總是拿第一名,家裡四面牆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狀,爸媽在外人面前一提起老二,臉上都放著紅光。

蔣庭輝搞不懂,楊明禮和自己都是早晚一起上學,中午吃同樣的飯盒,兩條胳膊架著顆腦袋,為什麼人家是金腦殼他是木腦殼,不管如何瞪著眼聽講,拼命背書,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在眼睛裡都像螞蟻爬,一年到頭吊車尾。

有楊明禮的優秀作為對比,自己越努力,就越顯得蠢笨。

唯一值得炫耀的,是有副好身板,有雙硬拳頭,在廟口街上打架稱王,身邊聚攏著一群脾氣相投的小弟。因為這些是楊明禮沒有的,所以他要把這些做得更好,還要順便擺出一副“老子不屑於讀書,老子就是有本錢可以出來混”的架勢。說白了,自卑而已。

蔣媽媽是個勤快又節儉的女人,對蔣庭輝談不上什麼母愛,倒也不至於刻薄虐待。窮人家搭夥討生活,忙都忙不過來,哪有閒心去算計一個孩子。

日子寬鬆的時候,她也努力想要一碗水端平。可是遇到年底收不回賬、只能白水煮青菜的窘境,難免有些私心。給孩子們熬粥的時候,看看櫥櫃裡只剩了兩個雞蛋,不禁要掂量掂量。老二讀書費腦子,營養一定要跟上,小妹是么仔,吃得太差會生病,至於老大每天和肥林、火女那些人混在一起,應該缺不了這一口半口。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到底差些。蔣媽媽一時昏了頭,害怕蔣庭輝多心,極其愚蠢地將荷包蛋埋在了白粥底